关成只往徐航脸上踹,踹了不知道多久,徐航校服大片血,胳膊胡乱挡着,被关成又一脚踹开,眼前一片红色。
关成眼睛也是蒙的,雾气在他鼻子眼睛熏的他眼睛发酸。
徐航落在朴树脸上的一巴掌让关成上不来气儿,五脏六腑被搅得稀巴烂。
钝疼,脸也扭曲的不像样子。
古田田和眼镜没随关成回来。小白和花猫刚开始也没拦着,后来俩人越瞅越不对劲儿,但是合伙也没把关成拉开。
徐航的样子吓人,整个人像颗血葫芦,把小白和花猫看的心惊胆战,一人把着关成一边膀子往开拉:“行了,行了成儿,差不多了。”
“二哥,不行了,再踹出事儿了。”
关成抡开两个人,把徐航从地上拽起来,拖着要去走廊。
魏庆鹏这会儿也觉得过了,拉住关成。花猫两步蹿到朴树身边,给人往前拖:“老七说说,快点儿,”
朴树早被小白扶了起来,依着桌子,任花猫怎么拉也不动。
眼睛呆呆的,像没缓过,又像事不关己。
花猫大叫一声祖宗:“你说句话呀,再打出人命了。”
魏庆鹏和关成僵持着,魏庆鹏不让开出去的路,关成也不松拎着徐航的手。
朴树白着脸,蹒跚过去掰开关成拽着徐航领子的手,冰凉的指头和关成热的发烫的掌心碰碰,然后被关成握住。
一地狼藉,小白和花猫有的收拾,教室后墙溅上好几块儿徐航的血印子,俩人往下抠大白到天彻底黑下来,勉勉强掩饰。
魏庆鹏也没跟上。
关成带朴树去车房,用湿透的校服给朴树包住,头都没露出来。
上车出校门往家骑。
冰凉的雨点子打下来,把关成的t淋的透明,贴在已经起了薄薄一层肌肉的身上。
就感觉半路朴树环他腰上的手紧了,雨落声音也盖不住的呜咽,朴树哭了。
水掉进眼睛里,关成鼻子酸的发呛,发涩,一眨眼睛里的水掉出来,和脸上的湿融为一体,热热的。
关成回去家,俩人进屋儿都没说话。
衣服裤子上的水一串串留在白瓷地砖上,关成把俩人湿衣服扔进洗衣机滚,还添了两勺薰衣草洗剂。
朴树在一边儿洗澡,关成拉开那小道玻璃磨砂门也进去到喷头下。
水流儿温暖,平复了一身泛起的鸡皮疙瘩。
关成前后上下的瞅瞅朴树,看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印子的。朴树也不束手束脚,让转圈就转,让抬头就抬。
关成跪在地上,给朴树两腿和脚底打上泡沫,然后冲走……
俩人就简单冲了冲,让热水温暖一下身体就出去了。
他们俩也都没吃饭,但是谁都没提。
从浴室出来各自熟捻拿出睡衣穿上,就上床抱成了团儿。
外面彻底黑下来,雨似乎又大了,雷电交加,听着都让人不住打哆嗦。
过了好久关成才自打上床后动了第一下,摸朴树背对他的脸,都瘦成一条儿了。关成贴着朴树后脊背都感觉到朴树后背凸出的两道骨头,就是人还是那么软。
“你不想跟他们过生日,就不过。”关成说。
朴树也动了一下,顿了会儿转过来对着关成,还是枕在他胳膊里的,仰头看关成眼睛。其实也看不到,夜里静的只听见钟的滴答和对方的呼吸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