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弟子叹息着道:“大师兄此次回来,身受重伤却一心记挂着别人。可是这个别人已经是……”
黄弟子却也附和着道:“谁说不是呢……”
走在前面的地弟子顿住脚步,心有所感,面露悲悯,仰头吟诵着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叹,叹,叹啊……”
前面的天师兄猝然转身,小指微动三下,地玄黄三人,各自额头被敲了一记。
“山门重地,不得妄言!你们再多话,小心真成了哑巴!”
三人微微垂头,丧气应道:“是,天师兄。”
一抹长虹光芒落入一处庑轩,面色俱白的青年一手扶胸,一手撑着一根廊柱,急剧地喘息着。
“据天师弟所说,他应该就在师尊的寝宫,衡芷宫静养。”千帆口中喃喃自语着。可是为何一介外人,得以能在师尊的寝宫静养,他却下意识地不愿意去深想。
“柳如是,柳如是,柳如……”他正趔趄着踏上石阶,呢喃不休的时候。
一黑一白两道长光,从衡芷宫内一跃而出,引起他的注意。
光中之人飞得极慢,因而他得以眯眼睛看得分明。
“这是……”
他的眸中,一人身着深色蓝衫,脚踏皓白剑光,看身形与柳如是倒是九分的相似;另一人却是身着玄色衣衫,身量高出对面那人半个额头,黑色的及膝长发飘动,嘴角微勾,看着冷却又溢出无限甜蜜的暖意。
此时又各有四道虹光跃入千帆身后。
前面的天弟子上前将他扶住,口中出声道:“大师兄,你要见的人很好,还是跟我们回去疗伤得要紧。”
“天师弟,我胸口有些疼,看不大清……”千帆口中呐呐道,“另一人可是师尊?师尊他老人家会笑么?师尊的头发怎地黑了?这人难道是师尊的孪生兄弟?”
天弟子看了眼身后的三位师兄弟,那地弟子上前扶住他另一边道:“大师兄,这就是尊主。他在一旬前传音吩咐我等,谴众位弟子去北山谷寻了那黑茎草。榨炼茎汁,将白发尽数染黑这般。”
“哦,这样啊。可是师尊不是一心记挂着太上师尊么?如何又这般呢,嗯?”千帆言语带点压抑的沉痛。
“这……”四位弟子都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这个时节,正是荆冥花开的时节,片片粉色的花瓣随风坠入四方。一阵风起,纷繁的花瓣随着天际,玄色衣衫之人的手势,化为一条长龙,又变做万千彩蝶,与天际二人追逐嬉乐。
这景色,真是绝美。
“师尊,柳如是,如是……”仰面的千帆,眸里浸着漫天花瓣,瓣上沁着微微湿意。
天弟子又接着道:“尊主已经吩咐我等,传音于在外的三十六堂堂主,让他们月后回玄冥山,届时有要事相商。到时候,大师兄你免不了要劳碌些,还是先回到凝露池,将伤势养好吧。”
“说的也对……”千帆喉结一动,颤声道,“他既然无事,我也就不必担忧了。是该将伤势养好,省得师尊忧心,省得……噗嗤!”
千帆压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胸口似乎也更疼了起来,胸膛急剧地喘息着。
“大师兄!”后面四弟子急忙喊道。
“天师弟,我胸口疼得紧,怕是没力气回去了。劳烦四位师弟烦心了,将我送回去吧……”千帆一颤,又是一口血呕出,再没有力气说话了。
四道虹光急忙架着他,落入凝露池方向。
赏花之事持续了数日之久,直到荆冥花败得差不多了。
柳如是百无聊赖地仰面躺在床上,心头思索着。听闻无封说过,他用密法将自己与之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