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恍然,原来是个听琴观舞得地方。
重衍不止一次的拉下旁边那人胳膊,那女子偏是个厚脸皮,又笑嘻嘻地挽了上来。重衍不由一瞪眼,转身走到天机身处,挽起了天机的胳膊。天机诧异,之后也笑笑没再说话,就那么左边挽着重衍,右边挽着姑娘,站在大堂里听琴。
不少人看着他俩指指点点。
待到几人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后,姑娘也知道了,这群人就是一群啥也不知道的乡野村夫。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些人的好皮相了,冲着姐妹几个勾勾手,那几个姑娘又施施然地走了。
羽正跟春水相谈甚欢,就被一旁的书水拉到了一遍,有些迷惑,忙问怎么了。书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一旁的春水看出来书水的尴尬,搭话道:“小哥儿,我来给她解释吧,也省得你为难了。”边说还边捂嘴笑。
书水面皮一红。
天机和重衍还相互挽着胳膊,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抬手弹琴的姑娘忍不住往他们这里望,久了之后天机瞧出些不对来,恰巧书水就说了那事儿,天机一个激灵就将重衍胳膊甩在一旁,转头看楼上来来往往的客。
也不知道他在害什么骚。
一行人得知这是个风流地之后,急急忙忙要往出走,就羽还觉得有趣要留在这儿,被书水拉着走了。
许是里面的香风熏得,天机出来后还觉得脸上热得慌,重衍看他脸红的不得了,也以为他是热的,就将自己的冰手贴了上去,给天机降温,哪知越降越红。
书水捂着眼,嘴里喊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后脑便挨了羽一巴掌。
重衍牵着天机走出了巷道。
不巧,刚好在巷道口看见了陆吾与寒江。寒江一脸似笑非笑,问道
“我说,你们怎么从这儿出来了啊?”
还看向重衍:“你不是都有天机了吗?欲求不满?”
重衍握紧了手中的剑,哼了一声。
寒江笑着被陆吾拽走了,留下呆愣的几人。
回了陆府,陆吾与寒江还未回来。
重衍与天机跟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回了房。
天机又做梦了,这回梦里见着个熟人。
这次没有扶桑木,也没洪荒,天机站在汤汤江水前,手里拿着石子儿往水里扔,水底不见泥沙,清澈可见底下云彩,透过云彩往下张望,却是人间。
天机看到寒江站在水底,仰头看着他,情悲戚,脸上尽是伤痕血渍。
因为隔着河水,天机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只是见他一遍一遍地开口,天机蹲下去,仔细看寒江的口型,他在说:“求——你——帮——我——”天机不知为何,心中陡然悲痛,眼酸心酸,不忍再看,他回头,看见有人站在河岸,看不清楚脸,雾气茫茫的,看似不相识,却让他落下泪来。
天机醒来,看见重衍睡在他的身侧,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多看看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