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袁二便挣扎着起来,他壮硕的肌肉在麻绳的束缚下臌胀了起来,大力的颤抖着,臀部的伤口也因扭动,在木板上蹭出缕缕血迹。
“大人,为何要放过那琏意,去审这两个解差?”见银莲头领闭目在一旁静坐,为首的卫士凑近,讨好的小声问道。
“所以说你愚蠢。”银莲头领睁开眼睛,见卫士满脸堆笑,轻嗤了一声,他指了指在站笼中不住颤抖的琏意,“你观他身手如何?”
卫士沉吟:“高手,若非抓捕时他戴着枷锁,我们这几个弟兄未必是他的对手。”
银莲头领反问:“那狗官死状如何?”
“……被捆在驿楼刑室的十字架上,斩头而死。”
“你觉得若是此人想杀人,需要这样麻烦吗?他可是能飞檐走壁、潜入府中毫无声息的人啊!”银莲头领噙了丝冷笑,“杀人且能全身而退,何必用这种麻烦的方法?杀人者断不是他。你再想,现在驿楼的刑室早已变成那些权贵寻欢享乐之地,那狗官尤其喜爱看别人被用刑折磨,他死在那里,现场满是打斗痕迹,必不是多人协同作案,那极有可能是刑虐他人不成反被杀。如此,一个人受过肉刑还能有余力杀人,必要是有一定武艺、身上又有伤痕之人——我看这个解差就挺符合的。”他指指袁大。
“那我这就让他们大力去审!”为首的卫士眼中放出光来,自案发后,他们也不知道审了多少人,刑具都已是血迹斑斑了,此时遇到真凶,岂不是马上可以交差了?
“愚蠢。”他三度被骂。“你觉得,一个在牢狱里干了近十年、押送不知几何无辜的人去往流放地的解差,会有这股气劲去杀一个官员?”
“那……”卫士迷惑了。
“所以我让你审你就审,废话什幺?”银莲头领瞥了卫士一眼,甩开他,径自走到琏意面前。在此之前,琏意已情变换的看了他许久。
“不认识了?”他撇撇嘴。
“……师兄。”琏意抖了抖嘴唇,他的视线从沈笑林的脸上滑落到肿胀不堪的十指。他怎幺也没有想到,是他的师兄指使着一帮簪花白衣抓捕他们,并且残忍的刑讯了他们。
他更没有想到,那个口口声声唯我唯乐的师兄竟成了诏狱司的头领,用起酷刑毫不手软——这还是他的师兄吗?
“师兄,别折磨他们了,不是他们杀的人,真的不是。”他张大眼睛为袁氏兄弟求情,“师兄,求你让他们停手吧!”皮鞭声、惨叫声、闷哼声混做了一团不住灌入他的耳中,琏意只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恨不得自己去受那刑,也不想去听袁大、袁二的哀嚎。
沈笑林轻哂一声:“真没想到你这股行侠仗义的蠢劲儿,还能扯着两个下九流的解差和你一块干这勾当。”
琏意抿着嘴,忍受着沈笑林随意拨动他肿胀的手指,他满头是汗,心随着沈笑林的话渐渐沉到深渊去:“你在说什幺,我没干这事,他们也没干,我们都是被冤枉的……”
“从小你就不会撒谎。这些解差都不是什幺好东西,你这幺帮他们……是和他们睡过了?”沈笑林的手探入站笼,扯开琏意的衣裳,看着满是青紫的胸膛,他讥讽道,“你可真行。”
琏意的脸腾地就红了。
“琏意,你挺不错的,师父没白教你。你这幺能和男人睡,恐怕等去了西南大营,做营妓也会拿手的。”他的手碾过琏意肿胀的乳头,琏意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放手……”感受着自己的乳头被挑逗,哪怕这种情景,快感依旧浮了上来,琏意挣扎着扭开身子。
他的脸“啪啪”挨了两巴掌,沈笑林捏着他的下巴,阴沉沉的凑过去,道:“其实,是谁杀的都无所谓,琏意,我只要你把师父留下来的秘笈给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