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忍心频频发问揭开伤疤,去为难一个失去子女的可怜老人呢?
好在,那两个男人似乎只是想要寻找失主调查情况,她庆幸对方并没有刨根问底就同意将那对泥娃娃还给她。
巴思阁夫人光顾着庆幸事情按照她所希望的样子发展,却没有去考虑,明明是那么怪又匪夷所思的事情,为什么那个持着军证的男人只是稍稍问了些表面的问题,却不打算深入调查?如果目的只是单纯为了寻找失主,又哪里需要惊动军部的人呢?
这些疑点很容易就能想到,偏偏巴思阁夫人心里慌张,什么都看不到,宁可自欺欺人般地相信事情就是那么简单。
巴思阁夫人抚了抚胸口,送走了人后,她转身走进客厅边的露天小阳台,小阳台大约十平米左右,瘦长形,她摘下挂在胸口的十字项链,将项链的挂坠与阳台门上一个不起眼的凹陷痕迹相印盖上。
小小的阳台开始震动,巴思阁夫人脚下四周的瓷砖开始有规律地变动,唯独巴思阁夫人正站在的那块一米平方大小的瓷砖没有任何变化。
眨眼间,小小的阳台扭动重整成了一个向下的楼梯间,看起来就像一张黑黢黢的、大张的嘴。
巴思阁夫人微提着裙摆走下楼梯,随着她的脚步走下,两旁带点潮气的墙壁开始发出淡黄的光,逐渐将整个地下区域照亮。
正如同丘延平之前所预测的那样,整个地下的面积并不小,呈井字字形,布置得就像是一处寻常卧室的模样,明亮的吊灯悬挂在天花板的正中央,米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好几张全家福,然而最显眼的,却是一具棺椁竖直立在中央,这让整个布置看起来十分温馨的地方显得极其诡异。
那是一具冰棺,躺在其中的人的面目清晰可见,那是一个与巴思阁夫人长相几乎别无二致的女人,女人裙子下摆露出的一条小腿的肌肉微微萎缩,显得枯瘦,她圆睁着一双眼,死死看着她的正前方,两手抵在冰棺的棺盖上,指甲半折,干涸冻住的乌黑色的血在冰棺上留下去不掉的痕迹。
巴思阁夫人站在这具冰棺之前,她看着冰棺里的女人,脸上完全没有惊惧的模样,她斜依着冰棺,一点都不觉得冷似的,轻声说道,“姐姐,你猜今天有谁过来了?带了一份好大的礼物呢。”
她兀自笑起来,歪了歪头,说道,“你没想过当初被你丢进海里的那两个泥娃娃又会出现在我面前吧?”她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她手指点了点冰棺的棺盖,“你说,我该拿我的两个小侄儿怎么办好呢?”
巴思阁夫人看着冰棺里毫无反应的女人,又是一笑,“这两个小兔崽子还真是命好,有一个不分三七二十一偏袒至极又不惜代价的母亲,谁会想到活人能被关进两个巴掌大的泥娃娃里头去呢?就连我也骗过了,可惜到头来,还是要落在我的手里。”她摇了摇头,毫无诚意地怜悯地看着冰棺里的女人,“他们的好命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她说完转身离开这间地下室。
丘延平与顾闻业两人去了一处新建起的商务大厦,让丘延平微微有些惊讶的是,这幢大楼的所有者,竟然是当初有过一些接触的许清楼的产业,原来这里才是许氏集团的办公总厦。
据丘延平先前调查来的信息,这幢大厦的建造正是几年前巴思阁夫人的丈夫总负责,却后来又出了严重事故的案子。在他们即将完工的时候,却是因为员工的操作失误,导致一根垂挂在高点正打算缓缓落下的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