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在举高高了谢世子之后,房朝辞索性由心做了今天之内的第二次大不敬之事,他揉了谢世子的头,还捏了谢世子的脸。他觉得谢介的脸滑的就像是刚剥了壳的蛋白,差点让他错以为捏到了冰凉的绸缎,是如此的爱不释手。
谢介整个人都傻了。从小到大,除了他娘,他根本没想过有天有人敢这么对他,一时间就卡主了,大脑的应激反应失效,不知道该如何回击。
刚刚其实是幻觉吧?
哪有人长着一张如沐春风的脸,却会拥有这么无赖、已经无限接近于登徒子的性格呢?
“你!”宅老终于出声,气的都哆嗦了。
四生子龙精虎猛,威步上前,再管不了房朝辞到底是朝中的哪号人物,后台为何,他们只一心想要把房朝辞围住,给他好看。动了他们谢府的世子,这事绝对没完!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谢介大脑的缓冲结束了,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幻觉,他真的被一个才见了两次面的怪家伙给摸头捏脸了,就像是大人喜欢逗弄可爱的小孩子那样。香蕉你个臭西瓜啊,这房朝辞是不是疯了?!
房朝辞不疯,他只是控制不住,只对谢介一个人控制不住,毕竟这是他的……
谢衙内出离愤怒,暴起伤人,这还是谢世子长了这么大,第一次真的与人动手。他猛地跳起,狠狠的踢到了房朝辞的膝盖处。并且毫不恋战,踢完就跑,一边往大院里跑,一边还不忘放下狠话:“房朝辞,你等着,咱俩没完!我这、这就去给你告我娘!”
“噗嗤哈哈哈哈哈。”房朝辞终于再也克制不住,笑出了声,笑的眼尾都红了。谢介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围观了全程、一直在当背景板的众人都傻了。这、这是怎么个发展?四生子也懵了,他们到底还要不要去教训房朝辞?总有种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茫然啊。
六郎等在大门外,差点哭出来,这是个假郎君吧!我们家如切如磋的阿郎才不会这样呢!
转脸,房朝辞就再一次恢复了他在人前的一贯模样,遗世独立,高山仰止,仿佛大家刚刚一起做了一场梦,他才没有崩人设呢。他躬身给宅老道歉,并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帝姬曾言,每逢中元放灯之后,总观世子郁郁寡欢,为人母恨不能以身代之。若能见世子今日之活泼,殿下必会宽慰不少。”
房朝辞这么一说,大家才恍然,谢世子这次好像确实是没有往年例行的萎靡,反倒是气鼓鼓的恨不能与房朝辞斗争到底,不要太有精气。
开心是一种情绪,生气也是一种情绪,无论如何,都比谢介沉溺在丧父、丧兄的悲伤中强。
“房郎高义。”
房朝辞把这夸奖毫不客气的笑纳了,脸皮之厚,日后的权奸之风已是采初露端倪。
如果一定要形容房朝辞的行为,那大概就是……
“伪君子!他就是个赤-裸裸的伪君子!小人,卑鄙,无耻!”谢介在厅堂里来回踱步,气的牙痒痒。他怎么都没想到,房朝辞这么快就把所有人都收买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只有他看到了那人的黑心本质吗?他一定要揭露他的真面目!刻不容缓!
宅老把装摆在精致水墨食碟中的冰酪,适时端了上来,绵软香醇,还冒着丝丝凉气,正适合用来给谢介降火。
谢介也确实爱吃这个,大马金刀的坐下,然后开始用小巧的金勺一口一口的吃起了洒了一层碎坚果的冰酪。
天石道:【冰酪,最原始的冰激凌。从乳出酪,从酪出酥,从生酥出熟酥,从熟酥出醍醐……(解释来自古籍《食宪鸿秘》)】
【停,我并不关心它是怎么做的。不过,冰激凌是什么?】大概是出于吃货的天生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