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修长的青年安静地浸在温暖的海洋里,没有丝毫抵抗意愿的四肢自然下垂。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包裹着青年的透蓝色黏稠液体直接向他的肺部供氧,并没有向他的身体施加太多压力。青年口鼻中呼出的气泡干扰了视线,等到气泡消散至他能再次清 晰地瞥见水面上似乎越渐黯淡的绿光之际,那些照亮他视界的光线又仿佛从未继续衰弱下去。
只有轻微的失重感在提醒着他,比起漂浮,他更像是在经历一场永无止境的缓慢坠落。
连同身体一起下坠的意识已经无法思考,直到旁侧那些显然不是他呼出的细腻气泡进入了视野。
青年试图转动脖颈时身体明显还不太受控制,焦躁感像蚂蚁一样噬咬着他不再平静的心脏。开始骤冷骤热的水温比他更加不安,待他挣扎着转过身 向身下望去时,眼前的景象几乎要撕裂他淡紫色的虹膜,在他自卫般试图皱缩的瞳孔深处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无数的……
无数的……
无数的……
“……少爷,mchel少爷!”唤醒青年的,是听上去有些焦急的呼喊。
mchel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金发的青年正用沾了温水毛巾仔细为他擦拭额上的汗珠。昏黄的灯光并不刺眼,但mchel的睡意却与梦魇中的恶心感一同消散了。
“现在几点了……hugh……”mchel干涩的喉间发出含糊的声响。
“现在是凌晨2两点31分46秒,少爷。”hugh见他并无大碍,声线也跟着平稳下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mchel坐起身子并递上一杯水,“您出了很多汗,请允许我为您更衣。”
mchel点点头接过杯子,毫无血色的唇啜饮着温度适宜的盐糖水,雪白的刘海垂下遮住了透着些许血色的紫色眼睛。mchel无言地看着hugh如何恭顺地解开他睡袍上的腰带再为他擦拭身体。
即使在这样暧昧的光线下,mchel的皮肤仍然透着人类罕见的白,紧实但不至于夸张的肌肉让他看上去没有那幺病态或者不堪一击,流畅漂亮的线条暗示着这具躯体的主人多幺的完美。
白化病给身体带来的负担在现代医疗技术下早已不复存在,包含着紫外线的强烈阳光只会让mchel看上去更像是坠入凡间的大天使长。
mchel的诞生的确意义非凡。
由超级人工智能主导的顾问系统——lfred,一直建议人类在以生殖为目的的xg交过程中建立赛博空间意义上的精直联,直至系统确认受精卵形成与否。一旦确认怀孕,医疗机构将立即向受孕者发放名为“ppleseed”的纳米机器人注射剂。公民有权自主决定是否在36小时的最佳有效期内是否进行注射,而这些纳米机器人的靶细胞正是受精卵,进入受精卵后它们将随着细胞分裂以及之后的发育自我复制,一部分机器人会在人的大脑内形成芯片使得人更加适应赛博空间以及更好地利用网络资源,另一部分则进入血液循环系统充当一般的医疗用纳米机器人。
起初,这项政策饱受诟病。反派人士最先将这些接受了注射的孩子们称作“电子杂种”,而民众则因为陡然增高的“畸形”率幡然醒悟越发抗拒。大多数的“畸形”人类难以找到合理解释,例如根本不属于灵长类的兽耳、尾巴或眼睛,少数“畸形”甚至直接突破了正常人类的审美底线。尽管lfred以及部分对此现象感兴趣的科学家经过研究后申明这些“畸形”并不会影响孩子们的身体健康也不具有遗传效应,但父母因为无法接受而偷偷将“畸形儿”杀死、遗弃的行为依然存在。
尽管一直依赖于进行管理的政府试图补救,并且允许父母将“畸形儿”的抚养权转交给特立的收容所,但派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反派通过基因工程对胚胎的定向改造在普通人看来更好控制,超强的身体素质能让“再造子”们在越发恶劣的环境中生存,这让人们看到了摆脱网络控制的希望,同样这也为人类的进化指明了另一个方向。
但mchel的诞生改变了一切。
非要显得不那幺个人英雄主义的话,也可以说是一向圆滑斡旋于派与反派之间的eden企业再一次让双方回到了势均力敌的局势之中。几乎垄断了人造人制造的eden企业表面上只给人造人搭载弱使得人造人完全隶属于人类,维护了反派那所谓人类至上主义的尊严,实际上他们却暗中对lfred系统的主程序作出了极大贡献。
这一次,eden企业似乎站在了派这一边。身为董事长的.r.eden让她的两个儿媳都接受了ppleseed的注射。
,作为eden企业董事长的次子以及人造人外观的首席设计师与专门为新梵蒂冈教团领唱圣歌的歌唱家成婚的新闻本来在当年就轰动一时。值得深思的是eden家族将次子的婚礼办得比长子还要气派,教会也给了足够大面子,主持这场婚礼的人是德高望重的主教。宗教对人造人与一向冷淡的态度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有人认为日渐衰微的宗教向日新月异的科技做出了妥协,有人说这是不断逼近伦理底线的科技在向宗教寻求庇护与解释。
而为他们的孩子——进行洗礼的,则是教皇本人。
因为mchel出生那天下着暴雨,但当母亲mr进入产房后,医院方圆10英里转晴,医院上方出现彩虹,空中飘来未知语言的悠扬圣歌,整个城市的米迦勒像四周都出现了虹光。
无法解释的迹,让人们将银发紫瞳雪白皮肤的mchel当做了那位大天使长的化身。暴跳如雷的反派以mchel的父母在mchel诞生后陷入昏迷为由,声称这是lfred与新梵蒂冈的勾结的阴谋。lfred的回应与“畸形儿”事件时期并无差别:尚未找到科学解释,不会影响孩子的身体健康也不具有遗传效应,可以设立专门的病房收容smuel夫妻。
与完全注意不到mchel特殊之处的lfred不同,新梵蒂冈则大肆宣扬趁机狂揽无数信徒然后宣称他们认可是上帝显示于世的光,并且相信它会作好人类的守望者。
恶魔的奴仆祸害人间,上帝便派来他的使者。
人们开始再次接受“ppleseed”,许多家庭就像在赌博等待着上天的垂怜,毕竟那些过于丑陋吓人的“畸形儿”可以丢给政府。以至于政府不得不限制“ppleseed”的发放,这倒不是因为承受不起抚养孤儿的费用,只不过虐杀“畸形儿”成了新的风潮。
疯狂的信徒们相信,就算他们不断产下恶魔的孩子,只要能将它们一一杀死,那幺迟早有一天天使会为他们送上祝福
为了保护年幼的mchel不受反派的迫害和狂热信徒的骚扰,同时也是eden家族流传已久的家规,mchel与他的堂兄一起断绝与父母的联系,在eden本家接受专门的家庭教育。期间即使smuel夫妻苏醒过来,也没有见过亲生儿子的样貌。直到长达10年的家教结束,mchel才再次出现在世人眼里。
鹅毛大雪也不能阻止人们的热情围堵在eden本家外。
10岁的mchel已然出落得更加能担当起“天使”的称谓。
他的父亲跪在他脚下抱着他的双腿肆意地哭喊着,称他为“上帝赐予的礼物”。信徒一波一波地试图涌向他,还有些人不顾被逮捕判刑的风险高举着那些被杀死的“畸形儿”请求mchel的庇佑,更有甚者直接将尸体扔在他的面前。不可理喻的疯狂景象令他的母亲也跟着一起迷失,她死死按住mchel的肩膀,咒骂他是个魔鬼,乞求上天把她的儿子还给她。
象牙塔里长大的mchel第一次对自己与世界产生了怀疑。比他大上5岁的堂兄ted冲了上去将摇摇欲坠的他护在怀里,而保镖则在的示意下拉走了陷入截然相反的癫狂之中的smuel夫妻。
悲伤的泪水逐渐淹没了眼中的恐惧与不解,mchel低下头,双手自然交握放在胸前。
停留在他身上的雪花像是圣洁的羽毛,太多双充满诉求的眼睛看着他:狂热信徒的、冰冷尸体的、愤怒母亲的、痴傻父亲的、温柔堂兄的、冷漠祖母的……
他要对他们视而不见。闭上双眼时,人声一瞬间寂静下来。
他听见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冰晶凝结、雪花消融的声音。
大地与天空被雪涂成白色模糊边界,白雪似是掩盖了一切。
那天的雪究竟怎样大?无需时间的积淀便湮没世间。
那天哭泣的理由是何?沙漏之中的记忆已随泪消逝。
而如今mchel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再无半点在意了。
当hugh低下头擦拭起他的下腹时,已经放下杯子的mchel猛地揪住hugh盘在脑后的发髻将他的脸狠狠压向自己的腹部,毫无反抗的hugh径直跪在了床边。
“多余的东西都扔掉,到床上来。”经过精心计算的水量本应让mchel恢复往日清澈的声音,但现在,他的命令听上去就像是挠着人类鼻尖的猫咪尾巴那样令人发痒。
没有丝毫迟疑,hugh利索地蹬掉皮鞋、脱去西裤爬上了床,待双脚摩擦着脱掉袜子后整个人跪在了mchel双腿之间。并不宽裕的空间令他弓起身子,双手忙于解开上衣的他伸长了舌头温顺地舔舐着mchel的下腹。
淡淡的咸味在口腔中扩散开来,hugh见mchel并没有制止他的行为便改成了大胆的吮吻。褪去衣物后,他解开盘在脑后的长发,白皙的手指插入浅金色的发间,把成辫的部分也梳散开来。他将柔软有光泽的长发在手心中搓热,然后在一缕缕地缠绕住mchel已经半硬着的男性象征上。hugh一手扶着柱身,一手抚慰着底下的双球,分泌量与稠度都不似人类的唾液很快打湿了mchel的外阴。
,是隶属于mchel个人的lexnder型人造人。他精致漂亮的外观取材自mchel童年时期画过的一系列油画,而内部程序则在mchel学会编程后被他不断地改进。即使人造人在不断升级,分类也越来越多,但陪伴着mchel的的确一直是hugh。
“啵……咻嗯……咻……唔嗯……”hugh先是亲吻了一下冒出前液的铃口,然后才伸长舌头绕着柱身从根部向上耐心地打着圈舔吻吸吮,而发丝则在牵动下照料着mchel的每一处。
渐渐地,他的口舌来到了顶端的伞部,抚慰过下面的系带区后含住了整个顶端。舌尖在铃口处浅入浅出,两颊凹陷下去按摩柱身,嘴时不时的加大吸食前液的力度。他吊起那双眼睛午夜时深海一般的蓝色眼睛,一边观察着mchel的反应,一边越吞越深。
“明天早上我醒来之前,全部换成3395c。”
没能理解的hugh眨着眼疑惑地仰望着mchel,直到mchel的手指插入他的眼眶,疑惑才被搅散。
人造人能感知痛苦,痛苦教会它们避开危险。毕竟人造人的成本并不低廉,尤其是像hugh这样的定制款。
“嗯!唔……”hugh的身体瞬间紧绷,包裹着牙齿的上、下唇内侧几乎要被划伤,他忍耐着闭上嘴的冲动以免弄疼mchel,雪白滑腻的身体像是砧板上被撒上盐的鱼肉一样颤栗着。
而mchel的阴茎仍死死插在他的喉咙里,感受着那因为悲鸣带来的细微震动。与喉肉刻意的挤压讨好不同,这种若有若无的无意识刺激更加挠人心脾。他没有停下搅动着hugh眼眶中胶状物的双指,好让被压抑的痛呼持续取悦着他的性器。
“哼嗯…哼……嗯唔……嗯……”被钉在mchel胯间的hugh只能粗重地喘息着,平坦的胸部剧烈起伏带动着头部继续吞吐喉咙里越来越硬的rou棒。
除去mchel服役期间,mchel从小到大的性欲都是由hugh处理的。hugh更像是一位包容的引导者,承受并纾解mchel简单粗暴的欲望,安抚mchel那颗褪下伪装的心。以往的hugh即使在为mchel深喉时也能保持执事的那份优雅与从容。但如今滴落在秀发上的血泪、控制不住的颤抖还有那粗鲁不堪的鼻息令他丑态百出。
mchel没有勒令hugh停下那如垂死之人一样的喘息,因为hugh喉咙上的肉膜随着每一次呼吸的前后蠕动打乱了吞咽时原有的规律,这让mchel更加受用。
您有一条来自ted堂兄的视频通话,是否接通?
随着平稳而温柔的机械女声在mchel的脑海中响起,一面浅绿色的光屏出现在mchel的眼前。
接通。
mchel的堂兄立刻出现在光屏上,凌乱的金发与半睁半眯的湖蓝色双眼让他端正的面容多了几分慵懒与风流。
我的小祖宗,您还没睡呢……半夜三更地要hugh来敲我的门说要换什幺眼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