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华呆住了。
没想到他的眼睛竟然如此的好看!枫华痴痴望着对面曾与他春风一度的男人,依旧的俊美,挺拔,白衣蹁跹,风度翩翩。
枫华的身子因为激动而颤动不已,他的手紧紧贴在身侧,将身上的衣袍抓紧,抓出条条折痕。
是梦吗?是梦将他心心念念的人带过来了吗?
无数的午夜中,他的身体因为思念这个火热的男人而滚烫,有限的回忆,有限的触感帮助他度过一个个难过的夜。可是,天明之后,冰冷的锦衾告诉他,一切不过虚幻。
此时,可是虚幻?枫华模棱。
梦中的人怎会有情绪饱满的双眼呢?
枫华的泪水盈眶而出,顺着纤瘦的脸颊流到下巴,汇成沉重的水滴滴落在地。
他的唇在不自主的张合,想要叫出心上人的名字,可是,声音终究是发不出来的。
枫华在犹豫。
他怎幺会来呢?多半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自己不过是一次旅途的附属品。可能是路过此处,心血来潮看看那个放荡的男人吧。
若真的是这样,何必来这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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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华思着,想着,眼中初时的喜悦、激动慢慢淡化,转为了彷徨和不舍。
“枫华”
低沉浑厚的男声,一如当夜那般青涩,好听。
枫华的心触动,至少眼前的一切并非是梦境。
“枫华”
好听并且夹杂着浓浓关切的男声再次传来,一如那时体贴为他提出赎身时一样温柔。
枫华回了。
颤抖着伸出手,一寸一寸接近那刚毅的面庞。
温温的。
枫华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到白杨的怀里,泣不成声。
白杨紧搂着枫华,在沉默中给予所能给出的最大的温柔与安慰。
相拥半盏时光,好似已过千年,数不尽的相似化作蜜意红线,牵引着两个人落入重重纱帐,锦被翻滚,鸳鸯交颈。
“白杨,白杨,白杨”枫华任凭白杨的贯穿驰骋,痴痴地,一遍一遍叫着白杨的名字,生怕连如此真实的接触都是虚妄。
“我在”白杨压低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