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明白他不能再逃避了,于是跟印残心分别之后,他鼓起勇气直接前往父母的住处,家里却没有人在,打了电话问姊姊温琬,得到的答案竟是──
温文早就在五个月前带着小狐到义大利游玩了!
难怪宝贝娘亲没有再来找小饼乾玩哪,原来是在欧洲玩疯了不想回来,爹爹这招投其所好真是高明啊。
温瑞好犹豫,想到要面对爹爹的怒火就腿软,但是眼前情况不容许他再拖延逃避,都已经有了孩子而且即将为人父母,他的胆子不能再那幺小。
抓紧话筒,温瑞按下温文的手机号码,手指颤抖。
铃声响了不久就被接听,传来温文的低沈嗓音:喂?
爹爹,是我……
小瑞?温文听出儿子的声音,疑惑道:找我有什幺事?
会找他的通常不是温郁就是温琬,其他人都是畏惧父亲的权威,能离他多远是多远,尤其是温瑞这个孩子怕他,平常连跟他说句话都要鼓起好大的勇气,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温瑞竟会主动打电话给他,教温文十分讶异。
爹爹,我、我……温瑞紧张得手心冒汗,喉咙发乾,结结巴巴道:我、我怀孕了。
即使温瑞愈说愈小声,温文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幺!?
温瑞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挂断电话已经十分钟了,温文的怒吼犹在耳边迴响,他敢打赌爹爹会立刻打包行李带着宝贝娘亲施展瞬移赶回来。
温瑞有大祸临头的不祥预感。
又过了五分钟,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他的心一抽,紧张地握紧拳头,温文果然带小狐从欧洲赶回来了。
小瑞!
小狐兴奋地迈着小脚奔进客厅,一见到儿子就扑过去,圆脸扬着开心笑容:师父说你有宝宝了,是不是真的呀?
温瑞张开双臂接住小狐飞扑而来的圆胖身躯,抬头对上温文的目光。
爹爹……
温文放下行李,情份外冷峻,目光严厉地看着儿子,果然见到温瑞的小腹微凸,顿时怒火狂烧,质问:几个月了?
在父亲面前温瑞根本不敢说谎,老实招供:大概四、四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