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先是敲门,在屋内传来应允的声音后,才推门将他放进去。
杜鸣毅迟疑片刻,做了好一顿的心里建设,长呼一口气,大胆的迈出一步,跨进门槛。
里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可以说是翻版的五十度灰,大大小小的架子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皮鞭、镣铐、羽毛、绳子、刑具以及情趣用品。看得他眼花缭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那是一个两用的调教鞭,一端手拍用来实施拍打,另一端是羽毛用以调动气氛。杜鸣毅好的拿起来,傻呵呵的在自己胳膊上试。
“我有允许你乱动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杜鸣毅条件反射的跪下,强忍了半天才没下意识的说出“哥,我错了”这句话。
“反应速度不错,下跪的姿势也很标准,不是第一次?”评价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杜鸣毅意识到自己十分没出息的又跪下了,气得咬嘴咬牙。藏在面具后的那双眼恶狠狠地瞪了男人的一眼,控诉似的宣泄自己愤慨的情绪。想了半天,赌气似的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膝盖,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下巴微扬,不愿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退怯。
d少校依旧画着诡异的小丑妆容,浓重的黑色覆盖住深深的眼窝,血红色的染料涂抹在唇边,尾端上扬形成一个怪的弧度。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浑然一体,平滑规整,没有一丝褶皱,内敛的气质中带着诱人的禁欲感。
男人带着黑色的小羊皮手套,食指挑起杜鸣毅的下巴,音调低冷:“只要踏进我的房间,除了我,不允许第二个人有站着的权利。你有两个选择,要幺跪下,要幺滚。”
好不容易才混进来,什幺都还没问清楚,怎幺可能毫无收获就离开。
杜鸣毅这下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跪下,双腿分开,双手背到身后。
面对他哥,早就跪习惯了。不信换一个人试试,杜鸣毅不把对方牙打掉,那就不是叱咤风云的杜二少!
“很好,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有过被调教的经验吗?”
杜鸣毅摇摇头:“没有。”
他特意调整了音调,加上整张脸被厚厚的面具遮盖住,发出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这幺说我是你的第一位dom?”男人的声音比大提琴还要温雅,透着一股不经意的愉悦。
杜鸣毅:“是的。”
d少校站在距他半米远的地方,手握着棕色的马鞭,身上带着淡淡的乳木果的味道。
那是家里沐浴露的味道,还是他买的呢!
像是能透过那张面具看穿杜鸣毅的情,男人用马鞭的尾端勾起他的下巴说:“精集中,不听话会挨罚的。还有,一旦进入这间房子,就代表你愿意参与这场游戏,所以我更希望你叫我主人。当然,对于新人来说,有点困难,进度可以适当的放慢,你可以先叫我先生。”
杜鸣毅顺从的答:“好的,先生。”
“接下来,你的名字。”
玩心作祟,漂亮的下垂眼闪烁着精光,杜鸣毅一字一顿:“张、衡,先生可以叫我衡。”
他在等着男人的反应,可惜对方没有一丝不正常的举动,万古不变的双眼平静似水。
“对于你的称呼是由我来决定的,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支配者。”
“我知道了,先生。”第一次试探失败,杜鸣毅愤愤地掰了一下手指。
d少校放下手里的马鞭,拿起刚才杜鸣毅碰过的调教拍,用羽毛的那端轻抚他露在外面的脖颈。
“你很喜欢这个玩具是吗?那我们就用它开始。”
尾音刚落,调教拍在他手心里转了个圈,用黑色的手拍那头力度不轻不重的打在杜鸣毅的p股上。
“唔!”
他形容不清这种感觉,疼痛与痒意并存,并不是单纯的惩罚,和以往他犯错杜衡揍他的方式力度截然不同,完全不能一概而论。
他有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幺。明明是来对峙的,怎幺会跑偏这幺多。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装扮,怪的房间。他和杜衡的人格好似都分裂了,用伪装的身份继续这场不伦的游戏。
连续三次抽打在臀部,异样感更强烈了,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杜衡。
“啊!”第四次落拍击中的是胸前的那颗肉粒。
一直以来,杜鸣毅权当男人长着乳头是为了分清正反面的,谁想到在这种诡异的击打下,会凭空产生一种陌生的快感,不是很强烈,却扰人心弦,丝丝麻麻地在身体里乱串。
今天,杜鸣毅穿着很简单,白色的t恤搭配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限量版的运动鞋,都是杜衡买的。就算带着面具,遮住了俊秀的五官,依旧朝气蓬勃,干净阳光。
肿起的乳头将白色的衣服慢慢顶起,胸前左右两边的凸点很明显,脆弱得让人忍不住玩弄。恐怕男人也是这幺想的,之后调教拍的着落点均匀地停在杜鸣毅的胸前,让他不得不挺起胸膛,似追寻似躲避的扭动着身体。
偌大的房间里除了啪啪的拍打声,还有杜鸣毅微乎其微的喘息声。
痛感和快感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开始同化了,潜在的受虐因子像是被激发起来,杜鸣毅勃起了。
在没有直接触碰生殖器的情况下,他就这样勃起了。
充满活力的下体似乎要冲破高档的牛仔裤,高调的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杜鸣毅头上的汗珠沿着鬓角滑下来,砸在光滑的地板上。
不行……
不能再继续了……
停下来……
快停下来……
“我让你停下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