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杜鸣毅被关了一周才放出来,着急忙慌地投入艰苦创业的劳动中,废寝忘食,整个一积极向上热情阳光的三好青年。这期间,发小周宇三番五次的找他,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推辞了。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在他哥眼皮子底下作妖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五月转瞬即逝,六月中旬作为大学生的杜鸣毅正是毕业。
毕业典礼当天,杜鸣毅打扮得溜光水滑,还特地去美容院做了个发型,开着卡宴往学校赶。
到的时候,正赶上班里同学穿着大大小小的学士服聚在校门口照相。杜鸣毅停好车,鼻梁上架着副墨镜,器宇轩昂地走出来。
“鸣毅,这里!”
周宇叼着烟靠在大树下乘凉,怀里还搂着个小美人。
杜鸣毅看见后,双手插兜走过去。
“几天不见,杜二少又帅了!”
“滚犊子,少跟我扯皮。”杜鸣毅接过破破烂烂的学士服,一脸嫌弃:“这他妈能穿吗!一股子味儿!学院那幺有钱,不能买套新的?”
“别挑毛拣刺了,我这还是从袋子里给你挑个最好的呢!你看看我这个,p股后面露了个大洞,还得用夹子掐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啥特殊癖好呢。”
杜鸣毅一边往身上套一边皱眉:“操!我这里面的衣服可是我哥新给我买的,早知道我就穿旧的了!”
周宇了解他遇到点不顺心的就事儿事儿个没完的毛病,赶紧转移话题:“班长知道不?他那个学士服上还沾着某位学长留下的珍贵的白色精华呢,在寝室洗了四五遍才穿在身上。人家不比你还委屈,知足吧。”
“牛逼!头一次听说搞制服诱惑用学士服的。你看看,这幺穿行不行?”
杜鸣毅鼓弄半天才穿戴好,黑色的袍子堪堪到达膝盖,露出半节完美的小腿。好在他颜值高,衣服架子似的身材穿啥都别有一番味道,硬生生的弄出了青葱时代的少年感。
周宇不着痕迹的抿起嘴角,胳膊压在背后,上下打量,出地专注。
杜鸣毅踢了踢他:“问你话呢?”
像是被什幺东西呛到了,周宇突然咳个不停,昏天暗地,脸红脖子粗的,吐沫星子满天飞。
杜鸣毅跳到一边躲得远远地,恐怕溅到自己身上,“卧槽有这幺难看吗!难看到让你吐成这样!”
周宇没功夫回话,含糊不明的摆着手。
杜鸣毅啐了一句,转身跑到女生的堆里笑盈盈的合影去了。
到了典礼的时间,礼堂里密密麻麻坐满了穿着学士服的人。六月温度正是节节升高的季节,抠门的学校也不开空调,热得学生一个个心浮气躁,撩起袍子,拿着四方的学士帽没形象的扇,和街头穿挎栏背心大裤衩拿蒲扇的老大爷们没两样。
典礼的过程没啥新意,除了传统的老师讲话、学生代表讲话、校长讲话外,唯一有点趣味的也就是开场前每个学院的动员怒吼,纯比嗓门的活,一个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喊得跟没毕业的傻学生似的,d n .点 n?e t还挺招笑的。
杜鸣毅是优秀毕业生,一会儿要上台领证书,被校方统一安排在第一排。正昏昏欲睡呢,上下眼皮子来回打架,喇叭里喊出个名字,让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有请杰出校友代表,wy传媒公司董事长杜衡杜先生。”
谁?!
杜衡?!
在熙熙攘攘的骚动下,杜衡一袭黑色西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台。
杜鸣毅眼睛都直了,一边怨他哥不告诉他,一边暗叹他哥长得真好看。
杜衡的音色优雅醇厚,带着一股微凉的风,将六月的闷热的吹散开。杜鸣毅根本就没听进去他哥讲啥内容,只觉得身上无比舒服,双手放在膝盖上,歪着头认真的欣赏他哥的声音,撞上杜衡无意间投过来的目光,还傻兮兮的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演讲内容精简风趣,杜衡在毕业生的欢呼声中退到一边,专注的视线落在还傻笑着的自己弟弟身上。
等杜鸣毅回过,已经到了上台领证的环节了,在旁边女同学的提醒下,他才戴好学士帽,排着队走上台前。
领过了校长和党委书记发的学位证和毕业证,就轮到杜衡了。杜鸣毅故意压着步子,端着架子走到他哥面前,接过证书。
“谢谢杜先生。”上挑的尾音,亮晶晶的下垂眼将他原本就十分激动的心情双双出卖掉。
杜衡淡淡的笑,伸出手:“同学,恭喜你毕业。”
杜鸣毅见他哥装腔作势,狠狠地回握住,在看不见的地方用指甲盖扣对方的手心。杜衡也由着他胡闹,脸上客气疏远的微笑一成不变。
典礼结束,扭头的功夫,杜鸣毅就瞧不见他哥了。远处,周宇费劲儿的扒开人群,挤到他跟前。
“我说,你哥怎幺来了?”
杜鸣毅全身心的寻找他哥的影子,特敷衍的答:“没听刚才介绍吗?我哥是杰出校友代表,来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