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一模一样美艳的脸相望着,颇有种时空交错的眩晕感。
断鞅败下阵来,他拢起自己半开的道袍,一本正经地对着门口的斩尘道歉:
“我错了。”
“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断鞅抬手指了指他前方,“毕竟这种密度的冰蚕丝,我可突破不了。”
斩尘四周冰蓝色的剑气迸发,带着金属的森冷气息,直擦过断鞅的脸庞。猩红的血流了出来,断鞅的眼睛眯起,不快地盯着斩尘。
“哥哥,距离那日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斩尘转身不再去看断鞅,“希望哥哥,安分守己。”
“.…..”
我这一觉,怕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因为我一睁眼,眼屎都还没擦干净,就瞧见叶南歌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仿佛厉鬼讨债般地看着我。
我真是被唬得一愣愣的,差点没失了骨气地喊救命。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是叶南歌这个小崽子,我揉着眼凶他:“你有病啊?!”
我平时骂叶南歌骂得也不少,都说柿子挑软的捏,在这里活得十分憋屈的我也只好向叶南歌撒撒火气。可是我没意识到的是今日不同于往日,这叶南歌是被我在衣柜中锁了两天实在是受不了破门而出,结果还没得衣服穿。其实这点小事也难不倒一个习武之人,趁着没人大轻功嗖嗖蹿进某件屋子里拿见衣服不就成了?可好死歹死的,这小子闯进的屋子不是别人的,正巧是他爹的,他爹也啥事都没干,就只是在干一个清秀可人的小倌。叶南歌冒然地闯了进去把人家可怜的小倌吓得直往他爹的怀里缩,他爹倒还是一脸正气,瞧着他光天化日之下遛鸟玩,还大发慈悲地将自己的衣物施舍给叶南歌,走之前还提醒了他一句:
“被捉奸的时候穿好衣服再藏。”
我闻言哈哈大笑,简直笑瘫在床上。
可能是我的笑声更加刺激了叶南歌本就脆弱的心,顶着熊猫眼的少年表情越发不可置信,眼睛通红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冲着我吼:“你还笑我!”
啧,完了,炸毛了。
我用力扯过叶南歌的衣襟,他一个没注意,就被我拉着倒在了我的床上。我瞅着他明显是一夜未阖的眼,心疼地吻了上去。
他呜咽一声,长臂一圈,就将我揽进了怀里,像只委屈的小狗儿。
我顺着他的眼睛、鼻梁一点儿一点儿吻下来,最后贴上他的唇与他缠绵地交吻。
也不知吻了多久,我松开了叶南歌的唇。他整张脸通红,脸耳朵尖都染上些许绛红。我问他:“你爹怎幺来了?”
叶南歌的头埋在我的脖颈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
“我也不知道啊。往年这个时候师姐都是要求我闭关修炼心性的,但是我爹突然来了,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师姐就放我走了。我本来觉得他烦呢,不过竟然来的是平生楼,能天天见到你我倒是超开心。”
“你都多大了,还天天粘着我。”
“啊……师姐前阵子说再过几个月就是我的行冠礼了。”
我蓦地沉默了一会儿,叶南歌见我不搭腔,正怪地抬头望着我。
“真可惜,我去不了了。”
叶南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脸在我的肩上蹭了蹭,道:“那种场合可没劲了,狡童一定不喜欢的。不过据说来宾里有人准备了西域的新玩意作为我的成人礼,我全部送给你好不好,别沮丧了。”
我也笑了起来,对着叶南歌小心翼翼讨好的情,我努力笑得像一个得了钱财就如同到了春天的庸俗之人:“好啊。”
叶南歌总算是心满意足,心满意足思y欲,他正想顺着我的脖颈往下吻的时候,房门就被打开了。
花月开慢悠悠地收回蹬在半空中的脚,施施然地迈步走了进来,就是下巴翘得老高,也不拿个正眼看叶南歌。
“叶小公子,现在还不到狡童接客的时候。”
叶南歌起身下床,挡在了我的面前。他还是比花月开矮了些,但并不妨碍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特有的华贵淡然的气质。
“多少钱,我包了他。”
“钱?”花月出哼哼几声,“你以为天下第一美人是能用钱就包得起的吗?叶小公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