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已经在开始拍摄,摄像头对着易熔的方向。
骁柏一手撑着轮椅扶把,缓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脚一落地,腰肢微使力,身体顿时一阵摇晃,易熔瞪大着眼惊愕中亦有担心。
骁柏看易熔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他,心情没由来的好。
他其实挺同情易熔和蔺远的,看上谁不好,偏偏要看上他,睡了他几次,然后落得这个下场,若是时间能溯回,想必他们会有其他的选择。
这幅皮囊不算是他的,原主的灵魂已经消逝,所以也算不上沈晨的,只是一个工具,用来替沈晨复仇的工具。
是屈辱还是疼痛,骁柏都根本不放在心上,他不喜欢的,仅是对方罔顾他意愿,强迫他的这一行为。
本来若是易熔手段能温和点,同他滚一场,他到是不介意。
腹部一抽一抽的痛,骁柏走得很慢,走一步,几乎就要喘息一下。
易熔两目都盯着骁柏不放,看他走得摇晃,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
“还剩半杯,你喝了,喝了我就不同你计较那些事。”骁柏走到易熔面前,所处位置可以说在易熔的攻击范围内,之前的人给易熔送水或者送吃的,都会随身携带电棍,易熔有任何反抗行为,都会给他来上一击。
而此时的骁柏除了手里端着杯水外,什么都没有。
易熔目光落到水杯上,心里一个念头冒起来。
骁柏连正常走路都成问题,他完全可以把杯子抢过来然后打碎,用骁柏作威胁,让程皓放了他。
“可以啊。”易熔犹豫着是否要那么做的时候,耳边一道隐隐含着笑意的低浅声音冒了出来。
易熔猛地抬眸,一米多远的距离外,骁柏眉眼都弯着,病态白的脸上是了然的微笑,眸色澄然,好像骁柏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然后同意他的做法。
不可能的。
易熔自我否定。
“你可以把杯子抢过去,摔碎,拿碎片抵着我脖子,然后用我做人质,逃出这里。可以,完全可以。”
骁柏停顿了一会,随后将猜测到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
易熔除了震惊,就是难以置信了。
“但之后呢,你想过没有?我这一刀捅伤了脾胃,早上刚做完手术,为了能够过来看你,我就根本没休息过,若是过于激烈走動,伤口都会裂,你说一会你挟持我,伤口会不会裂开?裂开后会不会感染?”
“我……会不会死?”
一个又一个问题从骁柏嘴里吐出来,而说一句话,他往易熔那里靠近一步。
到他和易熔间距离半臂左右,他停了下来。
头微微歪了一个弧度,勾起的唇角有着抹惑人心魄的弧度。
他甚至是伸出手,手指擦拭着易熔脸上的灰尘。
语气忽然间温柔了下来,骁柏凝注易熔的脸:“我知道你和蔺远不同,你没有真的弄伤过我,你喜欢我,对不对?继续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