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凝的空气流动起来,强大的压迫感随之淡化些许。
“手术很成功,病人相当幸运,刀子差一点刺破脾脏……麻醉药效还没过,晚一点应该就会醒过来。”
医生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程皓心中那颗悬吊的巨石总算落了下去,他堆砌出一抹笑:“谢谢。”
之后病情稳定下来的骁柏由手术室转到了高级病房。
徐歇站在病房里,想上前靠骁柏更近一点,程皓挡在了他面前。
有护士还在屋里,无意间抬头往两人那里一看,就看到之前还相安无事的两人此时已经剑拔弩张,好像随时要動手干架的样子,护士想上前去劝一两句,可两人面上的那副冷漠狠绝的表情,令人背脊发寒,脚根本迈不出去。
“医院这边我会看着,你应该做的是马上去调查,看伤沈晨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还有,那人目标其实应该是你吧,你继续呆着,也许骁柏还会出事。”程皓没说他派人跟着骁柏,况且事实其实也不难猜。
徐歇嘴唇动了动,沉默了几秒,眼眸掠过程皓身体,去看手背上插着根针管的骁柏。
躺在病床.上,骁柏面容里透着股病态的惨白,明明不久前他还笑容满面,虽然那个笑不是对他,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呼吸很浅,胸膛不见多少起伏,有那么一瞬间,令徐歇觉得,好像骁柏再也不会醒来似的。
心口钝痛,像被人拿刀割裂,鲜血淋淋。
“……是我的错,不但没保护好他,还让他替我挡了一刀,我会给他一个交代。”徐歇凝视了骁柏数秒钟,随后抽身走出了病房。
徐歇开着车飞驰在街道上,眸光幽邃很沉。
不会是易家的人,应该不是他们,毕竟明知道易熔在他手里,就不可能袭击他,不顾易熔的安危。
而最近他下过手的人除开易熔外,就还有一个了。
徐歇拿手机出来,随即想起对方之前那个手机号没用了,好在他们还用邮箱联系,徐歇给远在国外的人发了信息,向他们确认蔺远的状况。
程皓让部下将要处理的文件都送到医院来,部下一听医院当时直接以为程皓受伤了,紧张地想在电话里问一下,结果程皓就挂了电话。
部下火急火燎扑到医院,结果看到程皓毫发无损,再往病床那里看,看到一张沉睡着的陌生面孔。
心下好,就多看了两眼,随即旁边一道冷冽的目光投过来,部下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抜开了目光。
“下午的会议推到明天,具体时间再通知。”
程皓寒着脸叮嘱道。
“好的。”部下躬着身点头。
抽了张凳子,程皓就坐在病床旁边,开始处理堆积起来的文件。
病房里一片宁静,只有偶尔的纸张翻动声。
骁柏比程皓预料中醒来的快,那时程皓觉得口渴,想出去买点水,眼往病床那里一看,就看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