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
门口站着一高个的男子,若单是看那张英俊的脸,多半只会以为他最多不过三十多岁,然而通身的气派,又让人知道,他年龄不只三十多,岁月应该是格外偏爱他,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比之二十多的青年,有种沉淀的气质,一瞬间就能捕捉人的眼球。
骁柏盯着对方看了数秒,在对方微偏头同助理说话时,骁柏回过,也同时离开窗户,到餐桌边。
桌子是圆木桌,就坐了骁柏和祁东两个人。
骁柏看桌上放了有热茶,提过茶壶,倒了杯递到祁东面前。
“祁总,请。”骁柏眸底脸上都不见一丝一毫的卑亢。
祁东瞧着骁柏清俊的脸,微点头,接过了骁柏递过来的茶。
“之间见到你助理的时候我问过他,祁总约我出来吃饭是因为什么。”骁柏笑容明艳。
陡然间和祁东记忆中某个人的脸重叠在一起。
“他怎么说?”祁东放下茶杯。
“他让我直接问你。”骁柏手臂搁在饭桌上,撑着自己下颚,头微微歪着,面容里意外浮出一点狡黠,“那么你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原因吗?”
祁东眸色以可见的速度沉下去,骁柏凝视着他,哪怕能切身感受到屋里气氛骤然冷凝下去,像是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很想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祁东声音比之前低了不少。
“朋友?”
“不算。”
“敌人?”
祁东眸倏地一抬,锐利目光直射骁柏,骁柏露出了然的笑,仿佛猜到了什么。
他不可能猜到什么,祁东不觉得骁柏能知道。
很多年没和人提起,忽然间,却是有了种倾诉的慾望。
祁东指腹轻挲着温热的茶杯壁。
“半敌半友吧,我和他喜欢同一个女人,大家达成协议,公平竞争。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出了点意外,我们喜欢的那个女人离开了,他脾气有点,直接找到欺.辱过女人的人,将对方打成了残废,下半身残废,那人家里有点背景,朋友他因故意伤人进了监.狱。”
骁柏渐渐收了脸上的笑容,做出安静倾听的姿态,祁东说到监狱时,眼里好似变得狠戾起来,骁柏接着他的话。
“后来怎么样?”
“……后来他也离开了。”祁东淡淡的笑,笑容在皮不在肉。
“那你……”骁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这种状况没有遇见过。
祁东背脊往后移了点,声音非常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当时什么都没做,因为女人离开,有一段时间都沉浸在悲伤里,不想待在那个城市,很快就离开去了外省。等一段时间后,才从别人那里得知道他死在监狱。”
“不是你的错,他们的离开,都不是你的错。”骁柏道。
“我知道,其实反而希望是自己的错。”这样他就有理由悔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