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明亮清澈的眼睛里,只有自己唯一的身影,像是骁柏的整个世界,都只有他,这种是对方生命里的唯一的认知,谈不上有满足感,但感觉不坏,甚至让谭耀觉得,或许不需要做什么,就这么同骁柏待在一处,也不算是浪费时间。
然而既然人都主動邀约了,他自是不会拒绝。
掌心落在骁柏肩膀上,往沙发上面推,谭耀倾.身下去。躺着的人,脑袋往后扬,露出整个修长漂亮的脖子,这幅坦然放开、不做任何抵抗的姿势,仿佛间就像引颈待戮,诱得谭耀想直接咬破他喉管,尝尝他体內鲜血的味道。
男孩温顺地如同一头麋鹿,似乎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沉默接受,有那么一刻,谭耀心中蹿出一股可怕的暴戾弑杀感,他甚至在脑海里模拟了一遍,从哪里开始,牙齿先刺进哪个地方,然后他会不断呑咽涌进喉咙的、带着骁柏体温的血液,他会将他的血都吸光。
让他身体失去温度,让他明亮的眼眸失去光彩,让他只能呆在这间屋子里,什么地方都去不了。
这种想法很多年前曾有过一次,在此时,忽然再次冒出来。
谭耀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努力控制着掌中的力道,不至于真的将惊人病态的想法实施出来。
骁柏仰头闭着眼,在谭耀的帮助下,到云端天堂来回走了两遍。
脑袋里绚丽的烟花噼里啪啦炸开,灵魂脫离身体,被浪潮般疯狂涌動的快,感包围着,沉浮飘荡。
一滴剔透的泪水,从酡色的眼尾坠了下去,谭耀刚好抬头,看着那滴泪水蜿蜒出一条细细的泪痕,然后没入进额角的头发里。
那些残暴的情绪和念头,在滑落的眼泪里,缓缓沉寂了下去。
谭耀眼底的血色和残忍退开,他抓着骁柏的腕骨,往下方带。互帮互助了一番,在谭耀菗纸清理完彼此身躰前,骁柏已经疲惫得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隔天早晨,谭耀八点钟有课,先一步走了。
屋里剩下骁柏,上午没课,下午倒是有整整四节。
谭耀给骁柏定了一根拐杖,十一点左右到的,骁柏签收后,拆了拐杖,杵着就出了门。
不知道算不算是凑巧,他正往一家面馆里走时,偶遇到了夏炎。
夏炎一个人,一手插在兜里,一手随意放身侧,面部表情看起来是柔和的,可眼底的漠然,若仔细去看,还是看得出。
在骁柏注意到夏炎时,对方显然也瞧见了他。
骁柏停下脚,等着夏炎过来。
经过山底那么一遭,两人算是患难与共,深层次里,有些东西已经发生了变化。
“……你也出来吃午饭?”
骁柏招呼道,眉目里见不到一丝阴霾。
夏炎瞥了眼骁柏胳膊下夹着的拐杖,淡着眸说:“对。”
“那一起啊。”骁柏顿时笑着道,不过马上语气就微变,略有迟疑,“呃……面,可以吧?”
夏炎头略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