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接到消息的时候真是哭笑不得,这一老一少真是,这不明显合起伙来拆他的台,做样子给他看嘛。不过他自己这边的事也是忙得很,便也就任他们自己喜欢。不过,几天后,宁寒又接到消息时却是紧紧皱起了眉,讲电话的声音格外冰寒。
下雨?那两个人还在外面?
他打喷嚏了?几个?
我问你他打了几个喷嚏。
还要我教你怎麽做吗?直接把人给我扛进去。
还要我再重复第二遍?
挂了电话,宁寒回头看向房间里坐着的另外一个人,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有喜欢的人了,他现在就在家里。
宁江豁然抬头,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我当然不会像你一样不负责任,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我想要结婚的那一位。不过……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他是个男的。宁寒的话冰冷透骨,又带着些玩味的戏谑,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在宁江心上。
男的?你是想报复我让宁家绝后吗?!宁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那声音气得有些颤抖。
报复?宁寒却倏然一笑,转身靠在窗台上,拿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宁江一顿,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哽得脖子都红了。他不禁盯着自己悠然喝酒的儿子,眼里也不知是怒意还是恨意还是其他的什麽。
他败了,他的儿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出色很多。他一直期望宁寒能变得像他的名字一样,心再冷一点,再狠一点,这样才可以撑起他们宁家。但是儿子越来越像他妈妈的长相、喜好,让宁江一次又一次怒不可遏。但终究是他错了。
他的儿子不仅仅继承了他妈妈的基因,身上至少还留着他宁家的血——冷酷、决绝、甚至是残忍。
你看,你终究还是走上了跟我一样的路。宁江忽而笑了,你以前口口声声说不愿意接受我的事业,不愿意跟我一样做侩子手,最后还不是陷了进来,甚至要对你父亲我下手,你跟我,还有什麽区别?
区别?宁寒握着酒杯的手腕微微转动,看那绯红的酒液在杯中打旋,他回眸冷凝地看着宁江,说道:我不需要所谓的区别,那只是别人强加在我身上的恶意。
说着,他闭上眼睛,复又睁开,眸子里的冰寒便化了些许,我只需要在他心里是特别的,就足够了。至于你,那个把你当做特别来看待的人,早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记得吗?
宁江语塞,宁寒的话勾起的回忆是那麽的久远,久远到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去想起。现在想来,那或许,就是一切的开端。
十二月初,天气渐寒,冬天真得来了。
苏黎坐在宁家大宅子的正门口,身上已经裹上了厚厚的外衣。天气很冷,但是没有下雪,这让苏黎有点儿不欢喜。他哈口气,搓搓手,然后双手焐着因为天冷而有些微红的脸颊。一双眼睛乌溜溜的,转啊转,歪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今天周六,闲来无事。苏黎就這麽坐在门口台阶上,一坐就是小半天。他坐的很没形象,不高兴坐椅子,就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