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百归问道:“袁大人,看得如何?”
袁庆荣喝了口茶,道:“尚可,一个妾告妻的案子,那户人家的妻子因嫉妒打断了妾的一条腿,妾将妻告到了官府。
“双方所述事情也没甚出入,那妻子也认了。
“律法有明文规定,杖责或者拿钱赎,程大人判的中规中矩,没甚出格的地方。”
本朝妾的地位不高,那妾告了妻,想来以后的日子也未必好过,薛修杰颇有些感慨道:“妾比丫鬟高贵不了多少,生下的子嗣也命运坎坷,这都是命,谁也改变不了。”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将案件处理完,程甫又回到小厅,问道:“郡王可查过户籍册,找到要找的人了?”
薛百归点了点头道:“寻到了,正要问程大人,你可知这程修竹现在何处?”
户籍册上只记载地点并人名,若是别人程甫许是得找人去查,可这程修竹与他有莫大的渊源,没想到郡王找的竟然是这个人。
心思转了几转,程甫也没想出来郡王为何要找这人,颇有些忐忑道:“泉州府内名唤程修竹之人有几个,不知郡王可有别的信息?”
“辛巳年阴历二月初一戌时三刻出生,今年应是七岁半。”薛百归道。
听闻这话,程甫一惊,顿了半晌,才回道:“这,下官的儿子程修竹,七年前出生,与郡王所言生辰分毫不差,不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薛百归道:“程大人莫要担心,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你家的公子可定了亲?”
郡王难不成想给程修竹说亲?程甫心内喜悦,却不敢露在面上,忙道:“修竹还小,还未给他相看人家。”
“没定娃娃亲?”薛修杰又问。
摇了摇头,程甫道:“没有。”
这样一来,便得无功而返了,几人都心内叹气,看来是没白跑了一趟。
程甫看了看天色,道:“郡王若是不嫌弃,不如中午留在府衙吃饭,修竹中午也会回来。”
确实要到午饭时辰了,想着总归不能白来一趟,能见一见人也好,薛百归便应了。
府衙后院住着程甫的家眷,吃食乃是府内厨子做的,有特色,却不夸张,也不出格,袁庆荣心内点了点头。
饭桌上,众人终于见到了程修竹。
程修竹如今已七岁半,上了两年学堂,又是官家子,一言一行都甚是守规矩。
与大人同坐一桌也不见他怯场,别人问一句话,他便回一句,有拿不准的他便会询问程甫,算是少见的懂事的少年。
薛修杰对比了一下与他相邻而坐的小宝,心内百味陈杂,一个十七岁的看起来还不如个七岁的。
不能上桌,被迫坐在一旁的小白狗则疑惑不已,莫不是当年自己记错了?
毕竟是个小孩,薛百归只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众人便开始吃饭。
吃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见一个穿着贵气、身段玲珑的女子走进饭厅,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
程甫见来人,眉头微皱,显是不大高兴。
那女子目光扫过一桌人,笑盈盈的唤了一声老爷。
既然人来了,便不好直接将人赶走,程甫刚要给众人介绍,一旁的程修竹却高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