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地一声,门被人推开,邢庭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他一睁开眼,就看见阳明臻面色铁青,身后的助手崔良耷拉着脑袋,瑟瑟发抖地说:“徐旻,徐旻死了。”
阳明臻怒得一拍桌子,“我不是让你看好他跟他女儿吗!”
“不是。”崔良小声辩解,“我说的是真徐旻死了。”
邢庭立马站起身来,看着面前这两人。
崔良解释:“那天我按照队长你的吩咐把徐旻放回家,我一路跟着他,发现他到了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不到半个时辰,他的女儿就一直放声大哭,徐旻坐在窗边竟然纹丝不动。”
“我们埋伏在徐家外面觉得有些蹊跷,徐旻十分疼爱他的女儿,不可能任由女儿哭那么久不理。于是我们的人立马跑进徐家,上二楼发现他的房间锁着,我就带人撞门进去。”崔良停顿了一下,“然后我们就看见徐旻的尸体坐在窗边,他的女儿就在旁边一直摇晃着徐旻的尸体。”
阳明臻阴沉着脸,冷声追问:“你说房间里的尸体才是真正的徐旻,那来警局里接受调查的人是假的?”
“对,房间里的徐旻早就死了。”崔良害怕被阳明臻骂,声音越来越小,“那天我们去徐家让徐旻来接受调查,我们没有人去二楼,所以并没有发现二楼还有另一个人。”
“那你们为什么没去!”
“当时徐旻说,他女儿智力有缺陷,怕生人,所以没让我们上去。”崔良如实回答。
邢庭试着分析道:“假如真徐旻已经死了,他和秋白玫的死亡时间一样,这么多天他家中的女儿一直都是另一个假扮的徐旻,女儿天生痴傻,分辨不出自己的父亲,或许还真的有可能。”
阳明臻怒道:“人家的女儿天生傻,难道你们是天生蠢吗?让你找个人都能找错。”
崔良为了转移阳明臻的怒火,立刻把自己发现的东西拿出来,“队长,这是我在徐旻的家里发现的,这个东西当时就放在徐旻的手里。”
阳明臻结果崔良用手帕包好的东西,打开一看,这似乎是一块人皮,拇指大小。
“这不就是那天我们审讯的画家徐旻,他手上的那块伤疤吗?”邢庭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没想到啊,这小子真会玩,居然给自己贴一块假伤疤上去,这手艺还真不赖,竟然能骗过我们火眼金睛的阳明臻队长。”
最后这句‘火眼金睛’是在讽刺阳明臻,阳明臻自然也听懂了,他瞪了一眼邢庭,然后把崔良抓过来,问:“徐旻的尸体被放在什么地方?”
崔良回答:“还没来得及给法医送过去。”
“好,我要亲自过去看看。”阳明臻低声吩咐道,“你先别告诉其他人。”
“嗯。”
“发现徐旻尸体的除了你还有谁?”阳明臻问。
“就我们和老酒。”
阳明臻听后微微颔首,老酒是他们队里的一个老警员了,为人本分,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唯一喜欢的就是喝两口,所以警局里的都喊他老酒。
他吩咐完崔良后,一把抓住邢庭走出了办公室。
“喂,我说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邢庭被阳明臻抓得有些痛,不耐烦地跟在他身后说,“我都跟你说了,何复肯定不是凶手,哪有这么傻的凶手把尸体藏在自己家里等你去找,现在真相大白了你为什么还是不信呢……”
阳明臻转过身,眼睛注视着邢庭:“我要你变身给我看。”
“什么?”邢庭瞪大眼睛,不可思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