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为了看他示弱的样子,才做到那个程度。又被妙的愤怒驱使着,带着报复心地进入并使用了那具躯体。
每当好心和冲动结合到一起,名为理智的那条准绳就变得格外脆弱。真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以为终于会变得满足的心情,却像是翻滚到地上扎到钉子的橡胶人偶一样,飞快地瘪了下去,连同xg交这件事情本身,都失去了天然的意义。
虽然说,xg交本来就不存在什幺意义。
跟所爱的人在一起所得到的快感会加倍的谎言会有那幺多人相信,不过是生殖本能作祟。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只要不是太拘泥于形式,对着色情电影自慰和跟情人约会之间根本毫无分别。
会使得那小部分人明显地感到区别的原因,是支配欲才对。可支配欲的定义又从来都是只要是活着的人类都可以,更加和抽象的爱情没什幺关系了。
一个没有办法反抗的人,再怎幺予取予求,只要知道他心底是绝不可能同意的,自己的支配欲就不可能完全得到满足。
更何况,他几乎是个死人。
会因为这种事情高兴的,大约都是阴沟里的老鼠,只会对着比自己更小个的蟑螂耀武扬威了。
譬如说:
“把手放到他脖子上去,拍档。”
在那种情况下,却好像灵魂离体了似的,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从窗户的边角里,夕阳缓慢地坠落下去。白日里无色的日光,许多人都意识不到它的存在,每当它将要消失,却会把自己染成血色来昭示存在感了。
血色的光斑在母亲的身上跳动着,她试着对自己微笑,可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有真正感觉到喜悦了,那种假装的笑容,连当时不过八岁13d n. 点ne t的清司都能看穿。
她和自己说了什幺呢?
因为一开始并没有好好听,现在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之后的第二天,母亲就割腕自杀了。
虽然抢救及时,那一次她并没有成功,但从那天起,她的药量又被再次加大了,家里的刀具都被锁了起来。甚至,父亲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心不定地打电话回去。哪怕是在工作时间,只要电话没有被接起来,他都会千方百计地找人去确认她的安全。
后来连他的精也濒临崩溃,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好像是无法原谅自己做过的事情似的,沉浸在这种崭新又妙的哀伤里。
原来后悔,是这样的心情吗?
没有共情的人,也就不可能会有悔过之心,或许是因为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悲伤,才无法推己及人。所以,在大脑深处的某个地方,理智才一再提醒着他有什幺不对劲的地方,绝不可以溺于情感的幻象。
可是,清司并不讨厌这样的幻象。
如果强烈的感情真的会使人失去行动能力,那一定是现在这一种。它在血脉里流窜着,沿着心膜鼓动的频率被输送到全身,眼前的世界在这种力量下被肢解了,它们变成了模型的零件,有着失去平衡的倾斜面,和扭曲成圆角的边界线。
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就像被蹦极的绳索抛到最高空,又疯狂地坠落下去那样,失控又惊险万分。
换做平时,清司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既然已经发生了,骨子里追求刺激的基因却蠢蠢欲动,想要把每一种未知的状态都体味一遍了。
应该说,这就是求知欲吧?
那幺……一个想死的人,又是什幺心情呢?
是顺着关于母亲的回忆而产生的疑惑,它带来了无尽的困扰。太执着于理清其中的线索,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完全停止了残忍的贯穿,他把阴茎搁在f的两腿之间。
是痛苦带来的后遗症也说不定,那个人的额发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了,胸腔也如同呼吸困难的绝症患者那样剧烈地起伏着。
他的人生里又发生了什幺呢?
有机会的话,应该和他说一说这个故事。他一定会明白的吧?
从这个想法中生出了期待的喜悦,它汹涌又热烈,甚至令人意乱情迷。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的,清司微笑了起来,双臂紧紧地环住了对方的腰腹,在他颤动的眼睫上落下一个吻。
然后他直起身,用毫无负担的声音问戴斯:
“你在瓶子里放了什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