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安靳舟重感冒了。
家庭医生赶来给他量了体温,39.6c,挂好点滴出来吩咐欧澄一些注意事项。
“黄的药一次一片,白的药饭后来两粒……”欧澄记得糊里糊涂,下意识想要差遣薄川……他怪自己,“要是我不抢被子,靳舟就不会生病了,都是我不好。”
医生宽慰他,“老板之前头部受伤,再加上最近可能压力太大,免疫力下降,难免容易生病。”
欧澄听了却好受不起来。
安靳舟沉在柔软的床上,身体忽冷忽热,他病得意识不清,听见薄川幸灾乐祸地笑道,“天呐,魔王居然发烧了!为病毒鼓掌!”“啪啪啪!”他又清晰地知道这是幻觉,他说,不要走,但那个没心没肺的bet还是走了,在国外玩得不亦乐乎。
对失忆的他百般温柔的薄川,怎会不喜欢?干脆就一辈子失忆吧,他是动过这样的心思,一瞬间。发情期前兆,欧澄的身体开始发热,现在不适合交谈,他想过几天便给薄川一个答案。但还没到合适的时机,他便走了,走得那幺洒脱。
眼下自己真的病了,倘若他回来,也不会再对他体贴眷顾了。可偏偏这时候,他格外惦念那人的温柔。真是讽刺。
欧澄肚子里的小家伙忽然闹腾起来,他摸了摸它,轻声问道,“不吵,你也想他了?”
欧澄倒了一杯开水端进卧室,床榻上的lph病得很重,.连带信息素也病恹恹的,从冷冽的寒香变成了低落的腊梅。
那个bet离开以后,大家都病了。
薄川是解药,也是毒药。
“安董!大小安总全跑路了,你快回来吧!”
安靳舟提前将手机隔远,还是被李芽芽的哭声震瞎了耳朵,果断挂掉电话,拨给安佑珦。佑珦讲起自己追到男的全过程,最后问他,“哥,你日到男了吗?”“日了。”“爽吗?”“爽。”
通完电话他又接到安佐斯的来电,请他后天送他去机场。“自己去。”他残忍拒绝。
“哥,全宇宙你最帅了!”
他把安佐斯送到机场,看他昂首阔步采飞扬的模样,真是长大了。正这幺想,便见他兴奋不已地往回跑,像条狗。
这条狗跑到白衣o.g跟前,大概想装冷漠,嘴角却始终上扬。俩人说了几句话,安佐斯遍将医生按进怀里拥吻,医生放肆挣扎,可脚跟倒诚实地离了地。“我舍不得你,学长”安佐斯可怜道。
安靳舟收回了视线。
发烧的后遗症,会羡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