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艳阳高照的午后,突然下了一阵狂风骤雨,又像是万里无云的夜空,突然绽放无数朵炫目的烟花,她的整个人,全身的感官,都被溺在了欲海里,享受着彷佛无止尽的,美好的激狂与快感。
和身后的男人相比,林扬在床上,简直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不论是肉棒的尺寸,还是技巧的丰富。
突然,贺时莲的乳尖被狠狠拧了下。
她吃痛的嘶叫出声。
回头,委屈的眸子看向哪怕正处在极乐的欢愉中,依旧波澜不起的脸孔。
贺时莲心下暗惊。
如果不是从他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绷紧的肌肉,以及那猩红的,依稀带了几分兽性的瞳孔,贺时莲根本不会觉得这男人是在和自己做爱。
他的表情,太冷静也太沉着。
这样的男人,委实可怕。
“妳怕我。”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男人一开口,便让贺时莲心尖发颤。
她转过头去,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奈何,男人的手指箝制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偏着头,迎着男人叫人头皮发麻的视线。
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有如此截然不同的两种面貌?
坐在酒吧正中央弹着钢琴的他,虽然清冷的如寒梅飘渺,却又散发出一种叫人难以抗拒的温柔,然而眼前正在自己身上做活塞运动的男人却像极了潜伏在森林里的野兽,凶猛、矫健而又孤傲。
眼锐利的,似乎随时可以将人给撕裂。
“不……”贺时莲近似呢喃的轻声说道。“我不怕……”
男人身上的气息的确让贺时莲感到危险,一种不曾见过却本能恐惧的危险,但在经历了和林扬这令人作呕的几年婚姻生活后,贺时莲想,身后的男人可怕归可怕,可也比那些人面兽心的禽兽好多了。
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他救了自己,也救赎了自己。
这样一想,恐惧的情绪,竟是渐渐消弭了下去。
梁衍一直注意着贺时莲,自然也观察到了她毫无来由的情绪转变,还有那声“不怕”。
真是个特别的女人。
梁衍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地出现,甚至到现在他都还无法确定她是否怀着别有用心的目的来到自己身边的女人,已经完全的挑起了自己的兴趣。
不论是她美妙的身体,还是她这个人本身。
“哦?妳不怕我?”
梁衍下身又是狠狠一撞。
贺时莲软着身子,娇娇的叫出声。
“嗯啊……不怕。”
梁衍笑了。
“不怕?妳既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怎么就不怕呢?”梁衍咬着贺时莲的耳垂,颇为恶意地说道。“说不定,我身上有病呢。”
贺时莲的身子闻言起了鸡皮疙瘩。
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敏感的颈间,有点儿痒,有点儿酥麻。
“你都不怕我有病了,我怎么会怕你有病……呢……嗯……”
梁衍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