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的接近引起了一部份人的骚动,那些衣不蔽体的小心翼翼后退,一个戴着螺帽做成的项鍊的人恶狠狠地迎了上来。『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走近了海基罗才看清楚那群人长的确实和外界的人不太一样,他们全都肤色灰白,大部份人的皮肤上都有一大片一大片地衣一样的斑块,还有许多人沾了红泥在身上画上符号,不知道是装饰还是有实际意义,但海基罗觉得配上那些浑浊、色素不均的眼睛和身上或多或少的溃烂伤口确实让他们看上去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许多人贪婪地注视着伊萨身上戴的金属饰品,也有些看似不甚在意的,迷迷糊糊地哼唱着歌,笑的一幅疯疯癫癫的模样。如果说他们还不够怪,那幺人群的附近还有些看上去更古怪的人,他们衣着保守全身用髒兮兮的黑布笼罩,连眼睛都看不见,却偏偏曝露出胯下那一坨…唔,无论哪个都看上去很可观的粗大玩意,在空气中晃蕩着,向所有人展示他们的性器官,完全分不出他们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
海基罗知道人类的曝露标準是什幺,所以他有些疑惑,靠近伊萨小声地问:“他们是做什幺的?”
“供人取乐的。”伊萨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那些尚算健康的、性器官出色,更重要是看上去未曾病变的男人会被挑出来,有钱、有身份的可以随便挑一个看得顺眼的,无论是插入或者被插入都可以…”
“什幺?!所以说这些人类只看性器官来挑交配对象吗?”
龙族最底限度还需要打一场呢!海基罗心想。
“长得健康的生殖器官在金绵可是很难得的,不光是取乐子,他们对某些人而言就是活生生的精子库…慢慢你就会明白金绵的价值观了,我先把这个人应付掉,再带你去散散步。”
他要应付的对象已经靠近了,这个光看外表就足够兇恶可怕的大块头嘟嚷了一句话,浓厚的捲舌音和吐字根本不像海基罗所知道的世界语。显而易见,经过这些年的时间金绵这个地方已经完全把官方语言改成一种属于自己的独特方言了。
他不得不有些担心伊萨能不能说好这种语言,毕竟他们现在伪装的是两个本地人…但很快他就发现他根本不用担心,因为伊萨本来就没打算说话——他平举起手臂,手掌边缘横在脖子上,接着将手掌握拳靠在自己左胸口再放下。
那个打手很快退了一步,表情变得畏惧而且充满戒心,不过倒是多了一些恭敬。
他又说了几句话,看了眼后面的海基罗,这次伊萨比了个更怪异的手势,拇指横在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点向自己。
只凭几个手势似乎就取得了对方的许可,那人双手朝这块地方一摊,又沉声示意了一下女号…这次连海基罗都意会到了,大概是只要不靠近女号的话就随便他们待在这里的意思吧。
他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因为很快那人就原路返回,留下他们两人和一堆怪的当地平民,再也没有人过来打扰。
“走了。”
伊萨低声说道,带着他往边上走开,绕过那些既害怕又想缠过来的人们,站到更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墙边下,几乎紧贴着被红泥沾染的灰白色石墙,彷彿两道不祥的阴影。
“他威胁了你?”
“不算是吧。”事实上伊萨有些惊讶于海基罗频繁的主动询问,在他的印象中白龙总是抿着嘴,不高兴了也多是忍耐,对外界没太多好心。他并没将这种讶异表露出来,只是直白地回答了白龙的问题:“我告诉他我是一名客人,在金绵这里有种比较传统的职业类似僱佣兵,他们在许多重大事件会出现,方便人手不足的一方临时雇用他们,即时交易。也正因如此,作为一个不可控变数大多数势力都不喜欢这些不速之客的出现,可又害怕自己万一準备不足失去一个选项…当然你也能想到另一个不被欢迎的原因…”
“客人会反客为主干掉自己的主人?”
异种微一颌首:“差不多,他们收钱办事,虽然不至于直接反客为主,但如果雇主当场阵亡,他们也不会忠诚地继续卖力,更可能直接搜括手边所有亡主的财产一走了之。”
海基罗可以想像,敌人有多讨厌这些与他们敌对后又分走一份战利品的家伙,难怪这种危险的行业要挡着脸面却又展示财产,以彰显自己实力了。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12. 点n et○题:“你刚才说,你告诉他你是客人?不是我们吗?”
伊萨望了他一眼,在白龙看来他也只是面罩朝他转动了一下。
“我告诉他你是我的属下。”
海基罗气笑了,咬了咬牙:“为什幺?我不配当一名客人吗?”
“不。”此时浪漫的蓝色眼睛被完全挡住的异种慢条斯理地解释:“客人得裸露上身,展示战绩。”
他悄悄捏住了白龙的手,轻轻道:“我可不允许那些家伙看见你袍子里的美妙风光。”
白龙一下子住了嘴,像尊活雕像一样彻底闭嘴不言了。
实际上正如同异种展示给那些人看的上身战绩也不可能是他真正的健康的皮肤一样,要想把白龙伪装成一名客人也不会很难,但伊萨私心里就是不想这幺做。一是白龙的伪装要耗用的场更大一些,难免早晚走漏马脚,二是真打起来时,他也有理由不让海基罗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