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教授说了一句老了不想瞎眼就溜到什幺隔壁监测室去了,灰鼠低着头不知道想什幺,只有特蕾莎微带嘲意的眼还盯在海基罗背后,好像想看他能做到哪个地步。
海基罗咬了咬唇,伊萨已经脱下了上衣,他坐在旁边早有预谋準备好的床上脱下了裤子,也许异种是真的不介意这种事,又或者是因为经常被实验要求这幺做,海基罗觉得他也脱得太自然太快速了,就好像完全不觉得难为情。
而他自己,却因为眼前裸露的男性身体悄悄地点燃了热度。
内裤也掉落在地上,从绿地岛回来接近一星期了,他看上去悄悄地把该有的肌肉都长了回来,也许是海基罗的错觉,也可能因为平时做这种事时他根本不敢一直正视他,他甚至觉得这具身体比以前显得更结实一点,挨得近了,那热度更是薰得人有些头昏眼花。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然后发现这根本是个错误的决定——熟悉的气味盈满了鼻腔,他身体一晃,不由得将手按在了伊萨肩上,好像不这样他就会真的倒下去。
伊萨抬着头一直凝视着他,那对海蓝色的眼睛里依然看不出激烈的情绪,它们很平和,令海基罗莫名地有股安心感。
他定了定,低下头靠近这具赤裸的身体,好像一个新手上路面对猎物不知如何下手的猎人。
伊萨看着他,那表情在海基罗眼里就像在问:然后呢?
白龙迟疑着,在那双弧度漂亮的唇瓣上啄了一口。
身后传来了小小的嗤笑声。
伊萨也勾起了唇角,他反应快速地捧住下意识想要后退的海基罗的脸,给他来了个火热湿软的深吻,它完整而从容,然后他轻轻咬住白龙被吻出暧昧粉色的下唇拉扯它,伸出舌尖描画它的线条,之后又是一个深吻……
海基罗头晕的要紧,他发觉自己不知道什幺时候坐到了伊萨腿上,他们的脸贴着贴,呼吸融为一体,然后异种在他耳边轻声道:“阿萨斯很早之前就想这幺做了。”
严格来说他这句话很有些语病,因为根据海基罗破碎的记忆和两人含糊交流过的几句话,阿萨斯根本没有很早的余地。
他抬了抬眉,故意道:“我不信。”
“也许…他在那个礁石洞里的时候,就想要吻这双嘴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那样做,也不敢那样做,所以他只是一直看着它们…看着他………”
暴风雨的威胁下,一个伤号盯着另一个伤号,他倒在地上,那幺虚弱,那漂亮……虽说是天敌,但他不想伤害他,他只想挨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错过了这个机会。海基罗,你可以决定怎幺做。”
白龙喘了口气,因为一只手盖上了他的两腿之间,它轻缓地触碰底下才射过不算很久的器官,手指勾勒着那些轮廓、挤压,好像在抚摸着一头温驯的野兽。
他因为这种抚摸而颤动,身体的重量隐隐都压在了那只手上。
海基罗呼了口气,解开自己的领口。
衣服,或许就像龙族经常嘲讽人类的一样,是件没有用处的遮羞布。海基罗在地球出生,自小在地球长大,本质上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龙族抚育的一员,是头真正、勇敢的龙族,可是有些时候,他也会深切地感到他确实也有一些地方和人类是共通的。
就像是…穿上衣服,便如同披上盔甲,一表堂堂,而一旦除下露出光裸的身躯便无所适从,羞耻和紧张啃咬着内心,一切感官都被放大,背后的目光、空气的温度、那些轻若羽毛的拂动…
一颗一颗钮釦被解开,有时候海基罗喜欢伊萨给他準备的这些复古衣物,伊萨说那是一种乐趣,因为它们总是需要更花功夫去解开它们,海基罗觉得这很不错,能拖一秒是一秒。
可是现在当他自己一颗一颗解开釦子时,他却异常的不自在…比平时更难忍耐。
衣服滑落,脖子以下就逐渐露出锁骨上星星点点的痕迹了。
龙族癒合力强,所以那模样一看就是不久前被疼爱过,就连特蕾莎都颇感好地盯着那些痕迹看——他比较习惯被按在床上操,但像这种类似调情的玩意,别人很少对他做,他也懒得要求些多余的东西。
白龙属于龙族中修长的体型,海基罗的身材确实很不错……圆滑的肩膀、形状漂亮有力的肩胛、微鼓结实的胸膛…然后……海基罗的手顿住了,他咬了咬唇,衣服继续往下滑,露出了胸膛上两枚玫红色、微微胀大的乳头。
它们还被贴身小巧的乳夹套牢着——事实上他是真的忘记了这件事,那个小玩意在未启用时更像一层透明胶膜,毫无异物感,导致他刚刚才想起这件事,此时羞得浑身都在发热。
腹肌、赤裸的臀部和大腿内侧流下的乾涸液体痕迹…无一不证明了他曾经被一名男性异族如何对待过,他被当作雌性一样贯穿,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证明武力上的征服……特蕾莎想着,他不觉得那种感觉很好,但转念一想如果换作灰鼠也许也不坏,痛一点他也没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