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者来到船上时正好听见那条白龙怒气沖沖地在朝着黑髮的异种大叫那到底是什幺东西。「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他没有太过为意,虽然白龙也在某人给他的清除名单上,可是今天他赶来的目标并不是他。
他无声无息地爬到三楼,那里有另一个异种,为了不在海上打起来,大多数时间都很安份地待在三楼上,绕着另一个人转,好像除了这个没有其他事可做一样。
确定了那个异种在里面后,袭击者花了一些时间去确定另一个生命迹象的位置…它比异种的生命能量要弱得多,在异种的光芒下几乎察觉不到。
但袭击者还是搞清楚了室内情况…他随手划开一点船身外壳,从外套内侧掏出一个只有硬币大小的钮釦黏在里面的电路上——这是一个人类常用的信号隔绝装置,通常用来防止防卫报警,说实话在这艘有两个异种、完全不需要警力支援的船上它起不到太大实际作用,但它起码能防止惊动目标。
也算聊胜于无吧。
袭击者无声地叹息,恹恹地探测着室内的动静。
三楼的两个人要比主卧里的那一对安静的多,那个人类在书桌前捧着办工终端似乎在看什幺资料,时不时用录音记录某些段落和修改词句,看上去是在写些很严谨的东西。另一个年纪和身形都明显小一些的少年也没发现袭击者的存在,他懒洋洋地趴在书桌附近的沙发上戴着耳机看投影录像,袭击者注意了一下影像内容,那竟然是一个以恋爱游戏为主题的综艺节目,不由得让袭击者对这位新生异种的兴趣爱好抱有极大的怀疑。
……是因为太年轻了呢,还是某种基因变异?
袭击者心里想着,熟悉地将手按在地面上。
——在他的手下,一层肉眼难以看见的冰花沿着地毯向书桌前的人类漫延过去,它潜伏在地毯下,假如有人仔细观察,大约能从突然变得僵硬、直立的很不自然的地毯绒毛上看出一点端兆。这条冰花游走的路线活像一条古老时代的火药线,它比蛇类游走还要快几分,迅速地爬上了椅背,悄悄地伏在隔了一层椅背的地方凝聚力量,只要一击,就能长出冰刺贯穿目标的心脏……
他曾经这样成功过很多次,袭击的对象也不一定是人类,称得上经验丰富。
纵使手法老练,但和大部份的暗杀者一样,一开始他也不是做这种事的…或许在初期他还曾经对猎物同病相怜过,但是很快的,他便放弃了这些软弱的情绪。
身上每一分力量都在提醒他经历过什幺难堪的事情,随着时间过去,他早已不在乎那些,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又怎幺会怜悯别人呢?
冰花凝聚着,它们令椅背上出现了一圈蓝白色的纹路,埃菲忽然觉的有点凉意,在中央的自动调温下这点凉意来的有些突兀,让他不由得回过头问:“阿,你觉不觉的……”
冰刃刺出!
袭击者平淡地窥视着这一幕,但是很快地,不需过多判断他就知道这次暗杀失败了。
——就在同一时间,沙发上的少年消失了,他架着埃菲,恰恰好地将他架离了那根冰锥,甚至埃菲的后背还能感觉到冰锥的尖锐…
可是袭击者凝聚的力量已经耗尽,冰锥再也无法前进一微米。无法一击杀死目标,在拥有两名异种、一个龙族的这艘船上,如果袭击者不準备和他们全面开战,那幺这次的行动便可以说已经失败了。
失败,就无需恋战。
“…………”
确认失败后他没有多想,更没有懊悔或者不甘,比机械还冷静的头脑当即指挥着躯体从三楼外墙往海中一跃而下。
“想走?”少年戏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袭击者感到一只手正要搭上他的肩膀,他立即反手一抓,借着这点力量腰部用力一扭,人在半空中转了半圈,刚好与阿打了个照脸。
阿挑起眉:“女人?”
——黯淡阴沉的月光下,袭击者留着长髮,还长了一张很秀气的脸,眉眼柔和,圆而上勾的眼睛配上长长的睫毛有几分洋娃娃的感觉,她不光脸长的小巧,连骨架都纤细得像把弓。
但对阿来说,更重要的是她身后拖着一条龙尾,眼瞳是爬行类动物特有的竖瞳,可惜黑夜中看不清颜色,只能隐约知道不是浅色。
——如果他也曾经见过被囚困在下水道某一段的蓝龙的话,他便会知道,这就是特蕾莎。
是他,不是她。
然而这个原应被锁在铁床上任人侵犯的蓝龙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幺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