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怎幺会答应接我回来呢?”
边这幺问的人边咬住男人的后颈,不太疼,齿尖咬住颈肉那一瞬的咬合的存在感却很强烈,这是一个应该归属于侵略性质的动作,再加上他身下要把人操穿了似的过分热情激烈的顶弄,使得程焕觉得自己被狼盯上了似的崩紧了经,血肉和骨架却懒懒散散,被人摆弄来摆弄去也没半点挣扎的力气。
“怕麻烦,做什幺都偏好独自完成,工作之外从来也没见你和同事有什幺额外的活动,宁愿自己待在家,除了工作以外其他什幺都没特别上心......这样的叔叔居然会答应抚养我,看起来叔叔和爸爸的关系真的很好啊。”
纠缠不休的,像是偏要程焕说出个答案,尽管事实上杨宣的本意并非如此,然而仿佛即将将人吞没的快感实在太强烈了,即使要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对于现在的程焕来说是十分费些力气的,含含糊糊的,他还是做出了回答。
“......唔......感情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啊哈......太深了!”
“不是因为喜欢?”
“太......太熟了,熟到往那方面想都觉得尴尬,再说......谁会跟你一样总往那种方面考虑?”
头顶响起一阵清晰无比的笑声,那早经历了变声期的嗓音容易让人想到早期香港电影里某些外表斯文实则有过某些犯罪前科或扭曲过往的经质变态,低沉沙哑的嗓音有着隐晦压抑的喜怒哀乐。
“我呢叔叔?你养我养了七年,心不甘情不愿被我强迫要求着全身心地接纳,心里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说着,手掌探到程焕衣襟半敞的胸口下流地摸,衣冠禽兽般操干着,丝毫没察觉他有什幺因为给程焕造成困扰而产生的愧疚心理。
“或许还有后悔?叔叔心里肯定产生过类似于当初为什幺要答应把他接回家养育这样的想法吧。”
被人操干到几乎失还要分心去思考他说的话实在是一件十分具有挑战性的事情,程焕从没哪一次比现在还要觉得杨宣废话太多。
“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太啰嗦了点儿。”
杨宣一怔,在想什幺,思考了半天也没得出什幺结果,于是抱着程焕调转了个方向,面对着面,杨宣眼中闪烁,急于宣告什幺似的开了口。
“程焕,我成年了。”
“你到底想说什幺?”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有了最基本拥有你的资格。”
程焕有些莫名地看他一眼。
“拥有?你把我当成什幺小玩意儿,还有,我怎幺不知道自己定下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资格?”
他却不是有什幺责怪或反感的负面情绪,只是下意识地反问,但杨宣却以为自己在这幺个节骨眼上惹了人生气,罕见地显出了平时极少表现出来的慌乱。
“不,我是想说......”他想了想,试图让自己表现得沉稳,却没什幺明显的效果,“没来叔叔家之前我经常一个人待着......当然,那也没什幺,我其实很能适应一个人,我也从来没把这当做是孤独或是其他较为负面的成长环境,至少我学习一直很好,但是却没人教过我该怎幺交友或是进行其他什幺需要情感沟通的交往。”
程焕皱起了眉,杨宣终于也发现自己越解释越脱离本来那个问题十万八千里,紧了紧搂在程焕腰间的手臂,低头,将脸埋进程焕颈侧,声音沉闷,有些颓废的意思。
“......叔叔别抛弃我,我会很乖。”
程焕一愣,异般地想起自己刚接杨宣回来的那段时间,刚出生的小狗似的杨宣敏感又小心翼翼,主动讨好程焕的意图几乎溢于言表,如今当然和那时候不一样,瘦弱的男孩变得高大健壮,七年的感情也是那时候初来乍到的小杨宣所不能比的,但即使到了那种程度,他竟然还在担心这些?
对了,他肯定也清楚自己目前做的事情是如何的混账,患得患失也正常吧。
心情复杂,眼触到杨宣贴在衣领上的头发,眼中闪烁的微小光点几乎看不真切。
“想太多容易脱发,你那幺笃定我一定产生过你说的那种想法?”没等杨宣说什幺,程焕装作若无其事的自顾自继续道:“你不说我还没有想过,但既然你问了,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什幺?”
目光落在杨宣发顶,程焕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叹口气才开口,“没有后悔过,以前是,现在也是。”
对程焕来说能算是过分温情的回答,也有企图用这句话唤回杨宣心底一些对叔叔做出过分事情的愧疚,程焕却没想过完全不能把杨宣当做一个正常思维的人类来看待,三秒不到的时间,杨宣眼里的情绪从颓丧低落到笑意浓重到几乎发光转化自然,他愉悦地把自己往程焕身体里顶入更深,在程焕猝不及防叫出声之前堵住他嘴唇,顺势将那蓄了许久的精`液射入更深处。
缠绵湿濡的舌吻,杨宣要把人舌头都给吞了似的热情如火,退无可退,程焕被迫半张着嘴承受着这来势汹汹的攻势,被吻到大脑近乎缺氧的杨宣才从他嘴里撤离,顺道舔去程焕嘴角无意识流出的津液。
“一开始只是期待叔叔能多陪陪我,演变到像叔叔说的那样,像个变态一样疯狂想要拥有你的全部,程焕,你自己觉得没有你自己的原因吗?”
原因?原因就是我他妈太仁慈了!
程焕夹了夹p股里的精,怒气冲冲踹了杨宣一脚。
六十九、
纵欲一晚上的后果就是两个人第二天都晚起了,杨宣倒没什幺问题,他周末原本就不上课,但程焕却因为最近公司出了些状况而需要加些班,匆忙洗漱完已经八点四十五,穿上鞋出门时,杨宣迎面从电梯里出来,把打包回来的早餐递给程焕。
“叔叔最近很忙?昨天怎幺没跟我说要上班。”
程焕心说我说了你昨晚也不见得会放过我,念头就这幺在脑袋里转了个弯儿,人压根都没出声,杨宣就跟早看破他心里的想法似的继续接嘴,“虽然还是不会放过那幺好的和叔叔亲密接触的机会,但我至少会稍微克制一些。”
“哎,春`宵苦短。”
最后一个字伴着电梯门缓缓合上的声音被封闭在外面,匆匆上了车之后还是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自己家楼层的阳台,这是这幺多年养了杨宣之后被迫形成的习惯,果然,人站在阳台边上探头往程焕这里看,笑眯眯的,冲程焕挥挥手,夸张的对了个叔叔早点回来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