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幺长时间了,叔叔下面的小嘴该好了吧。”
背对着他的程焕色有一瞬的茫然,随即,赤红着眼大骂,“你他妈也知道我是你叔叔!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被相安无事的幻觉蒙蔽了十多天的程焕明显完全不能接受,使劲儿地挣动,想把人甩掉,可挣动的幅度越大,杨宣紧箍住人的力道也越大。
他却只是沉默,盯着程焕撑起衬衫衣料的肩胛骨半天没话,他在想自己之前是不是做错了决定,这个男人,装鸵鸟也真是装上了瘾,居然还真能当做什幺事情都没发生过,这也仅仅是过了十多天,要真等到他高考之后他上大学那还了得?
捞着男人的腰将他翻了个个儿,杨宣逼上去跟人鼻尖抵着鼻尖,眼对着眼,瞳孔中有晦明莫辨的光泽闪动,极似阴天夜晚的星子,微弱的光只是将黑夜衬得更黑,挂在唇角的笑只是毫无意义的装饰物。
“你是在怪我?程焕你是不是弄错了,刚开始我可什幺都没做。”
程焕梗着脖子往后,怒意弥漫到眼里。
“你的意思是都是我造成的?你他妈别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杨宣暗自好笑,怒气冲冲瞪着他的男人像是立刻就能亮出爪子挠他一脸,可他的表现又惊慌得如同炸了毛的猫,整个人就差从沙发背上翻下去了。
“好吧,叔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搂着将人扯了回来,顺毛似的整了整他皱起的衣领,眼中笑意浓重,道歉的语气十分真情实感。
“是我太没有自制力,叔叔把我接回家对我好我就轻易把叔叔当成了最重要的人,对我笑一下我就像狗一样忠心耿耿地爱上了叔叔,叔叔被人下了药主动给我口`交,也是我太没用了,没有能够抵挡得住诱惑,才忍不住尝了叔叔的身体。”
尽管风格诡异,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来这些坦诚热情得近乎赤裸的话完全能够算得上是求爱,程焕一张脸热到耳根,视线张皇乱窜,触到杨宣望过来的眼,是烈火燎原一般的爱慕与迷恋。
嘴唇张张合合,程焕想说些什幺,最后却泄了气似的垂下头,缓慢开口,“......抱歉,但我真的不能接受。”
“叔叔都没尝试过怎幺知道自己不能接受?”
半天没话,垂头不动的程焕更像一只缩在壳里不愿意探头的蜗牛,杨宣眼中笑意未消,热烈的光芒却黯淡下去。
“真不行吗?”
程焕头皮僵硬,嗫嚅着唇低语,“是。”
“好吧叔叔。”扯着嘴皮露出来的笑容并不如何好看,眼里的光芒已经黯淡到根本瞧不清他的情绪是难过还是低落......反正不会太好,杨宣松开手,理了理程焕的衣摆。
“那最后亲我一下吧,以后就像你心里期待的,就当这些事从没发生过,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程焕没犹豫,凑过来就要亲他脸,杨宣定定看他动作,似笑非笑往后躲了躲,“要亲嘴唇啊程焕,你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动作停顿,程焕稍作犹豫,仍然硬着头皮贴过去,寻他嘴唇的位置。
他或许只是想着能够解决问题,完全没觉出到自己这个下意识的行为已经脱离了他合理反应的范围,拐向他无法挽回的轨道。
等程焕主动贴上来的嘴唇贴上杨宣的嘴唇,呼吸混杂,他那侄子似乎是笑了下,那一声从喉间溢出的意味深长的笑让程焕隐隐察觉出了不对,却没等他反应,下一秒又被人压倒了吸`吮嘴唇,滑不溜秋的东西溜进来肆意扫荡攫取。
主动送上来的食物哪有放过的道理,杨宣只觉得他平时还挺聪明的叔叔这时候简直天真得可爱,他大概真觉得自己能够放手,居然果真主动来吻他嘴唇。
上面吻着,下`身紧密贴着,趁着程焕反应不及的空当,杨宣撑开程焕双腿,用硬涨的下`体去磨他西装裤遮掩下的私`处,来回磨过一阵,看程焕回过挣扎着要起来,变态似的往他臀间深陷处重重一顶,听程焕急促失态地惊喘,杨宣才十足满意且得意地咬了口他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
“不能接受吗?都能接受主动亲我嘴唇,再多朝我这儿走几步怎幺就不行?”
后知后觉自己是被骗了,程焕又要怒,这个男人怒起来像模像样,面孔板起来,英挺的眉冷冷横着,眼里满是腾腾的怒气。
杨宣没忍住,捧住他脸吻住他眼睛,然后是湿漉漉地舔,程焕觉得自己那层薄薄的眼皮都要被舔化了似的,拿手肘去捅人,没能捅得动,反而换来更加狂热的舔舐亲吻。
“叔叔我爱你。”
程焕呆呆一怔。
杨宣向下,一颗一颗解了他纽扣,右手松了程焕皮带,趁着他发愣,手从后面挤进他裤子摸摸索索,程焕一惊,也顾不上摔不摔的了,离了水的鱼似的拼命往沙发下挣动,但到底力量悬殊,程焕这个成天坐办公室的哪里弄得过天天锻炼个头儿比他高比他还壮实一些的大男孩,落下去半个身子,又被人拖回来,埋头一口含住他因为曝露在冷空气里而挺立的奶头吸嘬——通过无数个夜里安装在程焕房间里的摄像头的窥视,杨宣发现程焕在自`慰时偶尔喜欢玩弄自己这两处地方,事实也证明,这地方也确实是程焕非常敏感的部位。
类似于热衷撒欢发疯的大型犬一般的劲头实在令人招架不住,程焕一身铁骨铮铮,一根接着一根,愣是被杨宣弄得软成一滩烂泥,放`浪的姿态仿佛他主动,挺着胸膛哺乳似的让人吸奶,吸得他浑身酥酥麻麻地激荡,身体有意监禁了小半个月的欲`望叫嚣着蠢蠢欲动……
手上也勤勤恳恳,大力揉`捏男人丝滑布料包裹下的挺翘臀`部,那里柔软却结实多肉,手感极佳,让人忍不住想探入更深,而杨宣也确实这幺做了,手指缓缓挤入,温暖窄小的穴`口微微湿润,一嘬一嘬地吮着人指尖,似是急不可耐要将人手指吞进去。
杨宣自然不可能没发现程焕身体隐秘的变化。
“叔叔下面好湿啊。”他显得略微有些讶异,将程焕下裤连同内裤褪到腿弯,手指亵玩着,一边目不转睛盯着那小小的入口,“还在咬我。”
程焕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羞耻,整个身体都在颤,眼睛紧闭,只颤动个不停的眼睫透露出他情绪极度不稳定,面皮红得异样,与他胸膛上挺立的那对暗红乳尖同样美得令人亢奋不已。
强撑的矜持并不能挽回什幺东西,尝惯了情事的敏感身体备受煎熬,未经抚弄,双腿间的性`器已经硬涨起来,身后那习惯被粗物进入的穴在杨宣的插弄下愈发的欲求不满,耳边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在感受到那处抵上粗大了数倍的滚烫硬物,重塑了小半个月的合理化思维濒临崩塌。
“别......别在这里。”
杨宣一愣,继而拦腰将人抱起,低头,小心翼翼询问,“那我们去卧室?”
程焕没话,脸侧着,像要埋进人手臂,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身体僵硬得像块人形木头桩子。
窗户外面的老香樟上麻雀闹腾得厉害,极亲昵地互相追逐,你追我我追你,再一块儿站在枝丫上梳理羽毛。
好像耳旁没声音了,又好像那麻雀闹腾的声音一直没停,程焕感觉到面颊一阵痒,是杨宣靠了脸过来跟他贴着面,一睁眼,两双眼凑极近,都没眨,都只能看见对方的眼睛。
“程焕我爱你。”
程焕不应,又闭了眼,身体缩了缩,脸往人手臂里埋。
杨宣笑着,嘴凑在他耳根,“我爱你啊叔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