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没三呼万岁了。
喻峥嵘也夹在众囚中拍手,他最近训练比赛,运动量大增,性欲也随之大涨。每天回去翻着花样玩他的监狱长,完美的实践了自己“天天玩,天天操”的允诺。
祁逸被领着在二层看台搭好的凉棚里刚刚坐下,便有人送上冰镇过的饮料和水果。待监狱长坐定,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喻峥嵘打控球后卫,大学时代他也常有篮球比赛,每场都有很多女生挤在场边看他打球。胆子大的还会在休息的时候递水递毛巾。大三的时候,他和隔壁系花分手的消息一传出去,球场上胆子大的女粉丝就更多了。
那时候的祁逸已经和他暗通款曲,却不敢公然在球场边给他加油——直到十年后的今天,在这黑水港监狱的操场上,祁逸终于能大大方方的坐下,看他打球。
喻峥嵘知道他的心思,这场比赛打的尤为卖力。作为控卫,他布置战术、运球传球,再加上自己带球上篮,是场上的绝对核心。
不过,他们的对手也是一支凑了不少高手的队伍,里面有个上过体校的年轻人,身体素质尤佳,两队中锋一对一的时候,经常占到上风。这种时候,往往要靠喻峥嵘指挥全队,打出训练时的战术,才能绕开他投球得分。
骄阳似火,炎热的天气里打球体力消耗巨大。半场比赛过后,喻峥嵘的球队落后了两分。休息时他脱掉了队服,露出一身肌肉,举起一瓶水就往身上浇。
坐在看台上的祁逸眼紧紧盯着他,从喉结到腹肌,每个细节都没放过。
大概是感受到了长官的目光,喻峥嵘也抬头往祁逸的方向看。视线对上的时候,他竖起右手中指,朝他比了个“操”的手势。
对面顿时嘘声四起,全场都以为他是在给对方球队示威。
只有长官大人知道,喻峥嵘的意思,是回去要狠狠操翻他。
小腹突地一紧,祁逸举起手边的杯子,咕嘟咕嘟的喝下了一整杯冰水。
不远处,忽然有个狱警小跑着过来找老孟,耳语了几句之后,老孟示意他稍等。
“长官,今天的例会本来是排在这会儿开,”老孟走到祁逸身边,恭敬的请示道,“您看是不是叫他们再等等?”
每个月一次的例行工作会议,有事没事总要扯一会儿。见下半场球赛还没开始,祁逸看了下手表,吩咐道:“我现在过去——这里别撤,一会儿就回来。”
“是,长官。”老孟随即一手撑开遮阳伞,把祁逸送回了办公楼。
会议室里,其他狱警们已经枯坐了好一会儿。忽然间大家听见推门声,眼睛俱是往门口看去。
祁逸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坐下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快点,我还有事。”
众人听他这幺说,自然不敢磨蹭。按照议程,右手边犯人管理部的部长当即递给他一份文件。
“长官,今年的减刑审理从年尾提前到了年中,这是我们酝酿要提给法院的减刑名单,请您过目。”
减刑不是小事,监狱里多多少少人都盯着几个有限的名额。犯人之间,狱警之间,每年因此而起的龌龊事不计其数。一份“酝酿”出来的减刑名单背后,往往藏着无数看不见的利益斗争。
但是,最后的决定权,向来只在监狱长手里。
祁逸随手接过来,只看了一行,脸色大变。
手腕一抖,他把减刑名单扔到了管理部部长的脸上。
“喻峥嵘?他凭什幺减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