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日晚上，闻徽羽执拗地抱他上了床，并没有做任何挑逗之举，便是强迫，也只是强迫他待在自己的怀里。

顾子规仿佛恨极，但脸色，却又一直如雪一般苍白，闻徽羽轻轻地低下头去亲他的嘴唇，顾子规便立刻张开嘴巴咬他。

亲一下，咬一下，亲一下，咬一下，亲一下，咬一下……

到了最后，闻徽羽插入顾子规脑后的发，深吻进去，迫他发出“呜呜”的声音，牙关再也合拢不上。

闻徽羽亲了他一夜。

此后几十天，顾子规再不愿意和闻徽羽说一句话，闻徽羽的心情却仿佛好多，总抱着闻允拉着闻馨去找他。见了孩子，顾子规便是有再大的不满，那也只能压在肚子里，顾允还小，闻馨却已经开始叽叽喳喳，顾子规抱她进怀里时，闻馨便时不时抓了糕点，放到了顾子规的嘴边。

“娘，娘，你吃~”

顾子规摸了摸她的头，咬了一口糕点，闻馨便笑弯了眼睛，仿佛月牙一般。

闻徽羽将闻馨从顾子规手中抱过去，仿佛不满一样地道：“只给娘吃，不给爹吃？”

闻馨便笑嘻嘻地将那块缺了口的糕点咬了一大口，剩下一小口放到闻徽羽的嘴边，含糊地道：“都给爹吃，都给爹吃！”

闻徽羽哈哈大笑，吃了闻馨手上的糕点，点了点她的额头：“鬼灵精。”

闻馨搂着闻徽羽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咯咯”地笑。

顾子规看着这幕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来，笑着笑着，渐渐就带上了几分勉强……

过几日，闻楚就要回来了。

他是否还是不愿意与他相见，只远远看他一眼，便不让他瞧他一眼？

四年了……四年啦！

难道闻楚当真不怕，他会把他忘了吗？

又过了几日，也许是上天听到了顾子规的祈祷，也也许是闻楚也终于忍耐不住相思之苦……这一年过年，闻楚终于来见他了。

顾子规一直盼望着闻楚和他.or○& g相见，他知道闻楚每年都来偷偷地看他，也知道闻楚不现身有他的考量，但是，他还是很想他，很想很想他。

雪花飞落，银装素裹，闻楚来见的时候，他的肚子已经有四个多月了，顾子规与他在湖心亭见面，下人尽数打发……闻楚盯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没有说话。

顾子规眼中含泪，却不让眼泪掉下，只是看见他时，目中全是惊喜与哀伤。

“娘！”闻馨却是从小路上跑过来，仿佛风一样，抱住了顾子规的腿又拉顾子规的袖子，“这是我哥哥吗？”乌溜溜的眼，如此好地看着闻楚。

仿佛一盆冷水！闻楚和顾子规都是浑身一震，顾子规早把孩子安排去玩了，却不知她何时又跑了过来，心中暗恨，知道那必是闻徽羽故意让女儿来搅局的！按捺下不悦，顾子规面上却是温柔，蹲下身摸了摸闻馨的脑袋，道：“馨儿乖，去别处玩吧，娘有事情，要和别人说。”

闻馨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看看闻楚，又看看他，一溜烟，又跑回闻徽羽那儿去了。

想当然，闻徽羽自然便是那个让闻馨去搅局的人，听到顾子规让闻馨回避以后，闻徽羽面上很不好看，他低低地道：“馨儿，爹再给你一个任务。”

闻馨抱着闻徽羽的脖子，吃着闻徽羽塞给她的糕点，双颊鼓起，仿佛天竺鼠一样：“什……什唔任务？”

闻徽羽笑了一笑，颇有些阴阴的：“你再去一趟你娘那里，就说爹等着自己儿子来拜见呢，然后，跟你娘说，我们俩的儿媳妇还在外头等自己的夫君呢，叫你娘和儿媳妇好好聊聊天。”

闻馨点头如捣蒜，立刻同意了，闻徽羽便把她放下地，她就又小跑着就去找顾子规了。

许久不见，顾子规凝视着闻楚，几乎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两人对视，天地静谧，几乎要对视到海枯石烂，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