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好久才到天明!
好不容易到了白天,外头已有侍女走来的声音,顾子规听见声音便有了动作,从闻徽羽的怀中出来,想要回房,闻徽羽却仿佛也一夜没睡一般,十分清醒,一下子将他抱回床上。
顾子规忍耐着情绪,低眉顺眼地道:“君上,我要回去。”
闻徽羽把玩着他的头发,道:“过一会闻楚要带我儿媳前来敬茶,你将来是他的长辈,同我一起受敬吧。”
顾子规呼吸一窒,半晌咬牙。
闻徽羽轻轻梳着顾子规的头发,触手柔软丝滑,忍不住掬了几缕到鼻尖。
真香啊……
顾子规一下子扭头躲避,难以掩盖地嫌恶。
闻徽羽一把将人抱住,漫不经心地道:“怎幺,你不愿意?”
顾子规沉默半晌,似终于忍耐不住,带着些压抑隐忍道:“君上,你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闻徽羽竟忍不住笑了,替顾子规把那几缕头发绕到耳后,“子规,我本来就是在欺负你呀。”不待顾子规反应,却又紧紧搂住了他,“也是在疼爱你。”
低语在耳边,顾子规耳后绒毛波及到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闻徽羽却撩开床帐拉了拉绳铃。
外头有婢女询问:“君上,何事吩咐?”
“今日我身体不适,传信下去,我儿新婚燕尔,便不用带媳妇来敬茶了。”
婢女立刻垂首道:“是。”
门外影子不见了,显然是去传信了。
顾子规想到了闻楚——实在有些受不了,从床上便要下去,闻徽羽从他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将他又抱了回去。
顾子规挣扎,想要把他推开,入手全是赤裸光滑的肌肤,闻徽羽也是浑身赤裸,而且相贴之处,小腹灼然硬挺。顾子规面色发白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君上是想效唐玄宗?”
唐玄宗父夺子妻,强娶儿媳,便是后世再如何美化,都是极不要脸的行为。
闻徽羽忍不住笑了,而且他这笑,称得上是愉悦。轻轻捏了捏顾子规的脸,挑了挑眉:“你知道寿宴上闻楚送我的是什幺诗?”
顾子规忆及当时,闻楚和闻徽羽之间怪的气氛,没有回答,只看着他。
“年年今朝举寿同,却叹高唐只梦中……女未解襄王意,不知其欲效玄宗。”
顾子规面色惨淡,无法置信地看着他,闻徽羽若有所思地道:“闻楚都看出我对你的心思了,你竟全无察觉。”摸了摸顾子规的额头,道,“不过也好,到底昨日你我洞房花烛,闻楚也有娇妻美眷——”
“君上!”顾子规忽然打断了他,带着些微怒,却还因着闻徽羽的身份而压抑,“杜子兰是你的情人,我先前……先前看见你们——你,你竟为报复,把她赐婚给闻楚!”说到这里,他整个人都发起抖来,想来他和闻楚本就是两情相悦,闻徽羽妄图插一脚不说,闻楚不过几句讥刺,他却竟把自己的人赐婚给他,这简直是在羞辱人!
闻徽羽情莫测,捏住了顾子规的下巴,顾子规双眼被怒火所染,晶晶发亮,这个样子,实在太撩他的心弦了。
低低叹息一声,闻徽羽却是笑了:“昨夜我儿洞房花烛,你若是在屋外听得久了,就不会有这个误会了……”凑到顾子规的耳朵边上,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我与杜子兰,无露水情缘。”
顾子规简直要出言讥讽了,闻徽羽将他压在身下,分开他的双腿,顾子规浑身一僵,开始挣扎。
闻徽羽摸上他私密处,探入他腿间花瓣摸弄,盯着顾子规,道:“那日不过是做戏而已,我还以为你心不在焉,连我和她干什幺都不知道。”
那时顾子规当然心不在焉,然而他饶是再心不在焉,他们两人纠缠的情状,又怎会一眼也未瞟见?只他现在被人压在身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多说又有何益处?
闻徽羽笑了笑,推高顾子规双腿,扶了yng具顶住他穴肉,几下勾弄穴口,便挺将进去。
顾子规浑身一震,腰眼发酸,只觉得又是疼痛又是说不出的难言滋味。身体后仰,想往后缩避开锋芒。
闻徽羽一把抓住了人,径直插进他宫颈口,顾子规微微哆嗦着挣扎,闻徽羽轻轻动了两下,将顾子规牢牢抱住,一下子便开始大肆挞伐起来。
顾子规眼前一黑,整夜没睡又刺激过大,直接晕了过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