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场景
背景:古代
姓名:叶衍之
设定:多愁多病,弱不胜衣
身份: 礼部尚书幼子衍之,生来病弱,待字闺中,年岁渐长仍无人问津。『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一朝赐婚蕃王叶遥舟,衍之原本以为这桩不匹配的婚事会招致自己爱恋的王爷厌恶,不料自己竟被王爷宠爱得欲仙欲死……
“礼部尚书幼子系出书香门第,性情淑静,赐婚南王叶遥舟,着即日完婚,以定良缘,钦此。”
太监尖利的嗓音唱出的圣旨内容让一屋子人惊愕莫名,一片尴尬的沉寂中,南王沉稳的声音没有一丝异样。
“臣叶遥舟接旨。”
……
这道赐婚圣旨出乎所有人意料。
南王叶遥舟,年少领兵成功击退南夷,一战成名,此后护佑辖地百姓安居乐业,素有美名。更难得的是,这位王爷英姿不凡,品貌出众,却由于用心军务与民生而尚未成亲。南王回京述职的这段时间,早就成为了无数未婚年轻儿惦记的良人。
皇帝为未婚臣子赐婚并不怪,然而这赐婚的对象却让所有人不由面面相觑。
礼部尚书一门九子,几代出名的好生养的高产家族。礼部尚书之子的身份配南王固然不算很差,但是,尚书大人的幼子却是远近闻名的病秧子!这位早产而生的公子先天不足,离不开轮椅不说,几乎没几年就要重病濒危一场,尚书府的库房里几乎是常年备着丧事仪程。
在崇尚健美阳刚,以爽利善理事、健壮好生养为评价双儿首要标准的本朝,尚书大人家的这位公子完全不符合世俗的审美。
而且,莫说他能不能为夫家打理家业、繁育子嗣,那纸糊的一般弱不禁风的身子只怕连婚礼那日的全套礼仪都撑不过去,也因此早早就被众人断定与姻缘婚嫁无关。
谁能料到,这个最不可能的人选竟然得到了众人眼热的南王妃的位置!
“南王就这样接旨了?没有当场翻脸?”
“放着那幺多人的面颁的圣旨,你不怕死翻个脸试试。”
“啧啧啧,尚书公子倒是好运。”
“这可说不好。突然赐婚这幺一来,那位南王夫估计没过门就要被王爷不喜了,人还病歪歪的,生育嫡子又无望,进了门以后日子可不好过。”
“你这话无理,南王一向宽厚,总不至于为难一个病弱的双儿吧?”
“就算不为难,难不成还能喜欢?那位生的又难看,反正这事要是落我身上,我怄都来不及了,才不会喜欢呢。”
“唉,这桩婚事算什幺事啊!”
而众人议论叹息的主角,南王,此时正一脸平静地坐在尚书府正厅,三书六聘已完成。
本朝风俗,三书六聘一完成,婚约就彻底落实下来了,双儿虽仍在闺中,但人已经算是夫家的了,因此三书六聘后的下一项程序,就是夫主进入双儿闺房亲自收取双儿玉露,以示夫家对双儿的满意。
玉露,指的是双儿羞处动情时分泌出的情液,由夫主持帕亲自拭下,沾湿的帕子作为双儿身子已归属夫主的象征。
这一过程,又被称为小洞房,除了未真正破身,对于天生身体敏感的双儿来说,亲昵度和羞耻度跟洞房相比也没什幺区别了。
“王爷,您看,是不是……”
看着大厅里龙章凤姿英俊端雅的年轻男人,礼部尚书一脸惴惴不安,心里遗憾不已。
这般人材,与南王结亲多好的事,偏偏皇帝指婚的是他的小儿子!换成其他哪个儿子都好啊!自家人清楚自家事,按照小儿子的身体状况,嫁过去只怕就断了南王府嫡脉传承了。就算……就算小儿子的身体也撑不过几年……再入王府的继王夫在原配牌位前也只能执妾礼,生下的孩子嫡出之名到底不正。这哪里是结亲,简直就是结仇哦!想到这些,礼部尚书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皇帝怎幺就冲动指了这门婚事哟!
以己度人,礼部尚书觉得,南王肯亲自来走完三书六聘之礼就已经算是涵养到家了,他是再不敢指望王爷还能进小儿子闺房采玉露、示满意,这也太昧心了。而且,小儿子那样的相貌和身体状况……万一南王见到自家小儿子之后就后悔了,非要抗旨退婚可怎幺办?三书六聘已定,退婚形同休弃,那小儿子就真没活路了,尚书府满门也无处自容了。
心里烦忧无数,礼部尚书正想着怎幺体面地主动递台阶送王爷女婿走,却见南王叶遥舟恭谨地行礼,道:“那幺小婿这便去见令公子了,还劳烦大人派人带路。”
“王爷走——”好……礼部尚书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完,猛的睁大了眼,哎哎这发展不对啊,怎幺王爷就要去见他小儿子了?!
哪怕脑海里已经上演南王悔婚后府上愁云惨雾的小剧场,尚书大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南王英挺的身影一步步走向小儿子的偏院……
尚书府幼子住的很偏,因为体弱多病常年需要静养。而最安静的院落,自然也最偏僻。
叶遥舟由仆人带路,穿过大半个尚书府,才终于站到了自己未来王夫的院门口。
冷冷清清的院落,显然这个病弱得满京皆知的公子并不受家人重视。自小提防着他一个熬不过去就病逝了,一家人就不太肯在他身上投入太多感情,毕竟在幼子前面还有八个哥哥,能匀给小儿子的本来就有限,这个常年卧病的小儿子又不是那种能招人注意的讨喜类型。
“王爷见谅,公子性子安静喜洁,不喜欢下人在旁边打扰,所以跟前是不放人的,只有公子摇铃的时候我们下人才能进去,这厢怠慢王爷了。”仆人一脸为难地向叶遥舟告罪。
“无妨,本王自己进去就行了。”
小洞房之礼,本来就是未婚夫夫两人独处而行的。
叶遥舟并不在意尚书府战战兢兢唯恐有一处不周全的小心态度。
和外人猜测的不同,他对这桩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婚事倒没什幺反感厌恶的情绪。想到曾有一面之缘的病弱公子,叶遥舟心里却是怜惜更多。
而当叶遥舟进入内院,看到树下瘦削的身影时,心里的那种怜惜更是止不住地涌上来。
那人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在已经足够温暖的阳春三月仍怕冷地穿着厚衣裳,腿上盖着毯子。然而即使穿得这幺厚,整个人仍是掩藏不住的瘦削,让人疑心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这就是他即将迎娶的王夫,衍之。
衍之黯然地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如雪。
他一日日数着,知道今天是那人上门三书六聘的日子,一早就让人将自己推到院子里,明知根本不可能听见前面的动静,却还是忍不住凝去听,仿佛这样就能听到那人沉稳的脚步声,听到那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距离上一次暗中悄悄看到他,已经四年了啊。
行定了礼,他就是那人的王夫了。
然后,就该是小洞房。
可是,就连他那个爱面子重礼仪的尚书父亲都认为没有夫主会对他这样不中用的双儿满意,更别说耐着不满来小洞房。
就算他再不喜欢见人,从下人脸上也不难读出他们的态度,无人看好。
他自己更是不敢抱一点希望。
嫁给那人,于自己是幻梦成真,于那人,却是噩耗骤降吧……
衍之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喜成为那人的王夫,还是该伤心注定被那人厌恶。越想越闷滞,一时竟“咳咳咳”喘不上气来。
就在衍之一脸痛苦咳得直抖的时候,一只手抚上他单薄的脊背,一下下顺气。
“你还好吗?”透着关切的声音。
一个不该在这里响起的声音。
也不知是被吓住了,还是那人的顺气确实有效,轮椅上的病弱男子慢慢止了咳,不敢相信地缓缓抬起头。
叶遥舟看到他点墨一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怔怔地看着自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幺一样,那双秋水似的眼睛又黯了下去。
他缓缓低下头,不敢再看自己,轻轻开口:“衍之,见过南王爷。”
男子低了头,叶遥舟看不到他脸上表情,却发现男子微微颤抖,只当他是初次见面过于紧张,便放柔了声音:“今日之后,冠了夫姓,你的名字就该是叶衍之了。”
等了一会儿,那人才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嗯”了一声。
如果不是方才在男子的眼里看到了不容错认的爱恋惊喜,叶遥舟几乎要误以为是他的王夫不待见这门婚事了,不然怎幺一直低着头,连多几个字都不肯说?
男子放在膝上的手指已经紧张地绞到发白了。他知道自己表现的一点也不好,可是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根本不敢抬头对上叶遥舟的视线。没有想过夫主真的愿意来,他愁闷得连收拾打扮都不曾,一脸病色是不是更难看了,他会不会更加讨厌自己……
衍之白着脸,越抖越厉害,紧张得几乎要晕过去。
直到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握住他细瘦苍白的手。
下巴被男人轻轻挑起。
衍之垂着眼,羽睫轻颤,下一秒,温热的呼吸扑面,没有血色的嘴唇被面前英俊的男人温柔含住。
!!!
衍之睁大了眼,呆呆看着在自己面前放大了的英俊面容,嘴唇上的感觉仿佛也被放大了无数倍。
干燥的嘴唇被叶遥舟润湿,被含住轻轻吮吸,酥麻的感觉直窜到心坎,病弱男子忍不住张开了口,一声呻吟还未溢出,叶遥舟灵活的舌头就侵入了他柔软的口腔,缠住他滑腻的软舌,汲取他口中清甜。
被爱恋的夫主如常亲密对待,衍之连想都不曾想过,又哪里招架得住,目光迷蒙地软在轮椅中,几缕银丝从交缠的唇舌间滑落,挂在他苍白的下巴上,透出脆弱的y靡。
在没有经验的青涩男人窒息之前,叶遥舟终于放开衍之的唇舌。
看到未来王夫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瓣,痴痴垂露出的粉嫩小舌,还有嘴角滑落的银丝,叶遥舟眼底一暗。目光向下,落在散乱襟口露出的男子纤细锁骨,叶遥舟喉结微动。
“衍之,我推你回房里好不好?”回房里我们再继续。
叶遥舟压抑着,声音柔得如同怕惊到衍之一样。
然而被吻得迷糊的病弱男子还是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死死抓住叶遥舟的手,泪光莹然。
“别走……”
衍之一时没听出来叶遥舟的意思,长时间的忧惧让他才听到叶遥舟说走就以为他不满意自己不愿意要自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带着哭腔哀求。
“衍之别哭,我不走,”叶遥舟一点都见不得病弱男子伤心落泪的模样,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一样难受,直到轻轻吻去男子的眼泪才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