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走了。”
“公孙先生!”终于明白公孙骥是什么意思,栌恳心底凉了一片,怒吼道,“王爷将襄阳交给你,你怎么能这样颓废!?”
“就算整个襄阳没了,他也不会在意。”公孙骥冷眼道。
“这个.....”栌恳蓦地无言以对,虽说有些大不敬,但好像,真的是这样。
马匹焦躁不安地走动起来,士兵更惊喊连连,栌恳回,焦急之色尽现言表。
“让我休息一下吧。”公孙骥半敛眸眼,“你要是再磨蹭一会,是真的走不成了。”
“公孙先生!”
“走罢。”
公孙骥仰头,看着苍白无云的天空,唇齿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明日又会是一个大好的晴天。”
看公孙骥死意已决,栌恳咬了咬牙,率领众士兵迅速往南边赶去。
烈火顷刻间席卷整个龙脊关,触目所及,黑烟滚滚,苍穹之上似是回荡起了一声浑厚洒意的嗤笑声,远远传开之后,又跟来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看着眼前这一幕,一直强撑着的谢穷酒蓦地松了经,身体摇曳,从马上坠下。
士兵们吓傻了:“谢军师!”
“穷酒——!”
马蹄声声而来,楚淮青等人终是及时赶到。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战胜了襄阳王之后,秦策的威名瞬间广彻了全天下。
没人会怀疑长安会不会成为秦策接下来的据点,剩余一半的人在猜测今后的天下大势,还有一半的人在窥伺着襄阳的领土。
窥伺是一回事,能不能吃得下又是另外一回事,如今襄阳王生死不知,哪怕对方成了浅水蛟龙,他们也没胆子去做戏弄对方的虾。
秦策对襄阳王积深已久的威慑力大为称快,待士兵稍加休整之后,立时派遣李岳雄等人去夺得襄阳王手中城池。
外面纷争姑且不提,长安生活一切照旧,贤王军开始清扫城外狼藉,长安百姓虽受了惊吓,但幸在无人伤亡,只是烽烟未散,血腥犹在,以免再生事端,秦策并未撤回禁城令,直到几天之后律川风遣人送来一封信,看完信后的他这才无比庆幸这禁城的决定。
屋内炭火正旺,地面铺砌暖玉,暖玉之上,还有铺有厚厚一层绒毯,即使屋外飘散着零碎的细雪,整间屋子仍如同一个正在燃烧的大火炉。
楚淮青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却是热的,手中金针飞驰,丝毫没有在意汗液已经淌入了衣襟,所有视线都集中在床上一位衣襟敞开的男子身上。
屋内火热得不正常,这名体态消瘦的男子却连一滴汗液也未流下,青丝随意扑洒在床面上,脸上透着一股了无生息的灰暗,俊逸的容颜不知憔悴了几分,徒教他人心疼。
金针刺下的一瞬间,谢穷酒胸腹被刺激得一跳,终是从半晕不晕的状态中清醒了片刻——他一眼便看见了床前的楚淮青。
“淮青.....”谢穷酒身上无力,虚虚地动了一下,但却没能坐起,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弱声弱气地唤他,“疼......”
楚淮青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疼化掉了。
忍不住伸手搭在谢穷酒的头顶,楚淮青轻声道:“乖,且忍一忍。”
谢穷酒不言,下颚微颔,头也跟着抬起,微末地蹭了蹭楚淮青的手掌,楚淮青不再迟疑,手起针落,又扎向了一个穴位。
“唔!”
怕楚淮青担心,下一刻紧咬下唇,将痛呼声收了回去,谢穷酒偏头闭眼,唇瓣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