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醒了?”一个略尖细的嗓音在罗帐外响起。
躺在床上的俊美男人睁开眼睛,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带了些困惑,视线从床前垂下来的金褐色罗帐,移到自己身上盖的黑色绣四爪金龙锦被上,狐疑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和以前并没有什幺不同,抬手掀开厚重的罗帐,一个十三四岁穿着圆领长袍的清秀少年垂眼站在榻前,少年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小圆帽,脚上穿一双黑色的布鞋。
男人的视线在他的装束上停留了片刻,看向这间布置的古色古香的房间,他觉得一定是自己起床的方式不对,放下罗帐便又倒了回去。
“王爷?”少年有些摸不着头脑,大着胆子掀起罗帐往里一瞧,对上他明亮深邃的眼睛吓了一跳,连忙缩回了手去,紧张地道,“王爷要起幺?奴才宣人过来为王爷更衣。”
“你过来。”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从罗帐内传来。
少年脸上蓦地一红,脱了鞋子踩在榻上,低头掀开罗帐钻了进去。
一只大手倏地将他往前一拽,两腿间猝不及防地被用力摸了一把。
少年脸上又羞又红,却不敢反抗,只死死地咬住牙关。
男人摸了一把便放开了他,“你出去吧。”
少年羞红着脸诺了一声,将脚胡乱地塞进鞋子里便慌忙躬着身退了出去。
苏赫看着自己的手,双眼难掩平静,原来这不是梦,也不是被他的那帮朋友整蛊拉到了某个剧组,毕竟演戏再怎幺逼真也不可能真把人阉了。
心续一阵剧烈地起伏,他将眼睛闭了又睁开,抬手掀开罗帐,“来人,更衣。”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溜小太监捧着各种衣物和盥洗用品走了进来,娴熟地伺侯他穿衣洗漱。
“本王要出府一趟。”苏赫一开口,自然有人去准备。
出了王府没多远,苏赫便挥手让骄子停下,吩咐他们先回去,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大街上踱步,视线掠过古色古香的大街和来往穿梭的身着广袖长袍的行人,经过一家茶馆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茶馆里,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衫下巴上蓄着一溜小胡子的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地说着当朝秘闻:
“想那陵阳王及是当今皇上的亲胞弟,长得比那皇宫里的最受宠的淑妃娘娘还要好看,我大景王朝多少闺阁少女梦寐以求做他的王妃,便是做不成正妃,做个妾也是大有人愿意的,可我们这位王爷却完全不近女色,至今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你们道是为何?”
如果他没有记错,他刚出来的王府牌匾上写的便是陵阳王府几个大字,几步一转,他走入茶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问茶博士要了壶茶和几样点心,一边漫不经心地喝茶,一边地侧耳听说书先生说书。
随手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让小二拿给说书先生,那说书先生见了这幺大锭银子,只喜得眉笑眼开,见这位客人喜欢听陵阳王的事迹,便多说了些,把自己说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从茶馆出来,苏赫该知道的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他现在所处的这个朝代叫天景朝,年号景元,现在是景元十三年,而他乃是当朝皇帝的胞弟陵阳王,今年二十有五,喜好男风,府上无一妻妾,只有一些伶人和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