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密集且摆动着的丝群仿佛正被一种秘力量招引着似的,百川归海似的向着天空的深处伸展、摇摆、分散、弥漫着。
无边无尽,无穷无尽,仿佛小人鱼去见巫婆经过的那片致命的珊瑚地,危险,切让人没有后退之路。
再胡思乱想下去就真的要崩溃了。
钱宁觉得自己现在有必要依靠某些药物来使躁动的经强行的镇静下来了。
想镇静,找安定。試閱
好的,现在就去药店买一瓶安定来试着嗑。
安定其实就是安眠药的简称,这玩意儿吃半片就能让一个人从狂躁的流氓转为一个沉静的宅男。
小时候,钱宁看见过爸爸吃这种药。
这种药吃完了以后,爸爸就变成了一个温文尔雅,人见人爱的道德型慈父了。
钱宁最爱的就是爸爸吃完药的那种无害的样子。
所以,他也间接的爱上了爸爸的那瓶安眠药。
有一次,钱宁怀着崇敬的心理打开了装药的小抽屉,取出这瓶药,拣出药瓶里剩下的两片吃了进去。
接过无论爸爸怎么叫,钱宁都歪倒在床上的大睡不醒。后来,爸爸什么都不顾的,大清早顶着凛冽的寒风,发了疯了似地抱着钱宁狂奔去附近的医院。
然后就是一场有惊无险的急救,最后自然少不了那顿让钱宁屁股绽放鲜花的毒打。
有首钱宁和小朋友经常唱的儿歌说得好:“刮大风,下大雨,南边来个卖苞米……我爸打人可狠了,一脚踹我二里地……”现在想起来,钱宁还能清晰的记得爸爸怒吼后自己两腿不由自主的哆嗦,四处逃窜想找个洞钻进去的尴尬场景。心灵伤痕啊,一辈子都忘不掉。
但是,钱宁并不恨爸爸,因为爸爸对自己的责打,有一半是掺杂着望子成龙的爱的。他现在最恨的就是这个把自己陷入求生不得、欲死不能境地的少爷。
“砰!”钱宁的旁边突然说升起了一副巨大的黑白图像,图像转为清晰以后,已经见上帝的苹果老头的伯斯骤然地出现在了钱宁的身旁。
啊!!!闹鬼了!!!钱宁吓得抓紧了西瓜汁,转身就想跑。接过定下来仔细观瞧的时候,原来是旁边商场墙上的落地巨型液晶屏在捣鬼。
人聚精会想事情的时候,真是受不了任何的刺激和惊吓。
钱宁一边拍着心脏,一边赶快问着前方路边灯火通明的大药店走了过去。安定安定!!!我要安!!!
推开干净得几乎看不见的玻璃门走进了药店。药店里的中年姐姐马上操着一口浓重天津味儿的普通话招着呼钱宁:“您想买点儿吗药(什么药)啊?”
钱宁一下就笑了:“我不买麻药,我现在还没打算麻醉抢劫呢,您给我来瓶安眠药。”
那姐姐当时脸就红了起来,马上努力得改成了更为现代化写的普通话:“哎呦~~您可别跟我开玩笑了您。一瓶安眠药?您有医院处方吗?您是抑郁了还是睡眠不好?没有处方我最多只能卖您三片。”
钱宁抓抓脑袋想了想:“我没想自杀啊,您看我这样儿像是活够了的人吗?再说我要真想吃安眠药死,在您这儿买三片,别的地方买三片,多跑十几家不就凑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