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喃喃道:“阿斗?”
阿斗满脑子里都是吕布,上辈子吕布败得甚屈,这辈子也好不到哪去,忙着回去救人,便道:“走了,后会有期。”
“阿斗!”赵云吼道。
阿斗走进树林里,赵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忙道:“仙师,快把你的符取了……仙师手下留情……”
阿斗搭着于吉的肩膀,说:“愚夫呢?愚夫——!”
赵云背后的符纸飘落,刹那间赵云便追了上去,喊道:“阿斗!”
赵云一个踉跄追着阿斗,阿斗转过身,眉毛动了动,赵云站在他的身前直喘气,喃喃道:“阿斗,你要去哪里?”
阿斗知道赵云想起来了,惊喜道:“师父!”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阿斗忽然又觉不对,分开后说:“咦,师父,你不是都忘了么?”
赵云茫然道:“方才不知怎的,忽然又尽数想起来了。”
阿斗一怔,继而恍然大悟,明白到是亲那一下奏效了,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办了!
阿斗忙拉着阿斗的手:“你跟我来,阿斗,你跟师父回江陵去,正有话要问你。”
阿斗这下不干了,说:“哦对了,谢大人,你不是不想知道前世的么?”
赵云:“……”
阿斗握着赵云的手,诚恳道:“是我不好,害谢大人都想起来了,这样,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谢大人请回罢。”
赵云一副不忍卒睹的模样,阿斗抽回手,又转身就走,赵云一怔,忙追在阿斗身后,说:“等等!阿斗,你怎么还活着?”
“我活着很怪么?”阿斗炸毛道:“还是你不想我活着啊你说!”
阿斗回身要踹,赵云忙笑着追上来,那莞尔笑容,彷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光,那一年里他长坂坡七进七出,一身白袍飘扬,带着阿斗出来。
“公嗣,你要去哪里?”赵云乐道。
阿斗说:“赵太傅!”
赵云条件反射地一直身子,险些就要跪,忽而又剧烈咳了起来。阿斗这下被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和赵云置气,忙过去扶他。赵云咳了半晌,摆手示意不妨,笑道:“阿斗,你怎么和从前一模一样?成仙了么?”
阿斗看道赵云咳出血来,嘴角带着血迹却浑然不觉,仍朝自己笑,当即心里便一抽,问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赵云解释道:“劳心烦忧,肺气难抑,正常的。”
说着以袍袖揩了揩,见有血迹,便不自然地侧道身后,不让阿斗看见。阿斗已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按照历史,赵云没几年好活了,便道:“回首阳山找月英师娘看看罢。”
赵云吁了口气,与阿斗并肩走在树林里,淡淡道:“师父总觉得这辈子在等什么人,又或者等什么事,如今也都明白了,能在这时候见到你,这辈子也无憾了。”
阿斗笑了起来,想到赵云估摸着还不知道自己是器一事,眼下情况混乱,一时间也说不开,便道:“来,跟着我走。”
赵云彷佛重获新生,不住说从前的事,两人穿过树林,曹真正在淝水畔站着,看那烈日下波光粼粼的流水,一与赵云打了个照面,彼此便都心照不宣。曹真一点头,笑道:“赵太傅。”
“凉州王。”赵云温文有礼道。
“来来。”阿斗说:“先过对岸去看看,运气好的话还能把哑巴抓回来……”
对岸前秦兵马早已溃不成军,阿斗骑着马,赵云领着兵士在前头开路,找到了苻坚来时坐的云母车,阿斗便懒得走了,直接钻了进去,又让赵云吩咐人赶车。于吉把车顶捅开个洞,四人便在车上聊起天来。
于吉给赵云把脉,确实是积郁攻心,日渐操劳之象,阿斗又问:“这得怎么办?”
“不怎么办。”于吉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