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光明磊落,不说假话。”
殷墨白笑了,眉眼弯弯,甚为动人。他握着殷承凛颇为冰凉的手,道:“皇兄风寒方才痊愈,还是不要过为忧劳为好。”
话罢,殷承凛看了他一眼,不再出言。他弯了弯嘴角,正欲离开,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房内,忽然道:“皇兄真是好兴致,房里这幺敞亮,还点了灯。”
殷承凛放下的心又高高悬起,等对方离开后,便赶忙仔仔细细检查了一边房内。见房内并无甚蛛丝马迹,只觉对方不过是一时戏言,但心中始终惴惴不安,难以忘怀。
又过了近二十多日,眼见期限将至,殷承凛已快坐不住,心中焦急万分。自他在殷墨白的殿里住下了之后,自是与这人同床共枕,夜夜笙歌、颠鸾倒凤之事,更是不知几何。虽说他也知吹一吹“枕边风”,对方说不定便耳根软了,但殷墨白从未和他提过这事,他又要从何谈起?
可日子一日日过去,再过几日便是十五,他已同展修约定好,又怎能置对方于危急之地?便是硬着头皮也要做了。
因而这夜,当殷墨白又是深夜才返至宫殿里时,殷承凛却仍未熄灯,而是捧着本书,倚在床上翻看着。殷墨白掀开他身上的锦被,才发觉他竟只穿着一件红衣,且是随意地敞着,只堪堪遮掩住下身,连亵裤也未穿着。
殷墨白先是一惊,又见这衣裳有些眼熟,便笑道:“皇兄怎幺穿着朕的衣服?”
殷承凛并未回他,而是抬腿将脚轻按在男人胯部,露出一个挑衅的笑:“你硬了。”
虽说殷承凛荒废习武多日,但仍维持着习武时的身型。他不像殷墨白看起来这般纤细,而是全然充盈着作为雄性的力量之美。看起来虽是极为刚硬的身子,可不知为何,散漫地披着一件红衣,抬着腿冲男人扬眉时,意外有几分无法言说的风情。
“皇兄今日倒是热情,”殷墨白沉吟道,“既然如此,朕自然不能推却。”
话毕,便是把对方压倒在床上,其间青丝交缠,被翻红浪;云雨之间,泣声、喘声,盘旋反复,细雨霏霏,水声荡荡。
一事方毕,此间温存更是缱绻旖旎。殷墨白颇为餍足,搂着殷承凛的腰,埋在对方的肩窝处,声线微微发哑,撩人得很。
他似是叹息道:“皇兄今天倒是乖顺。”
殷承凛动了动身子,却发觉男人深埋在后穴处的男根仍硬得很,令他感觉那羞耻处酸痛之余,又忆起方才的痛快来。他僵了身子,不敢乱动,只是道:“其实我有一事相求。”
“今天倒是稀,”殷墨白轻笑道,“皇兄尽管说说看。”
“我——近来觉得闷得很,只想……”
殷墨白仍挂着笑,问道:“皇兄想出宫去?”
殷承凛眼闪烁,似嗔似怨道:“反正你也不会让我出宫去,我不过是想……去外边透透气。”
“谁说不可以?”
殷承凛眼一亮,忙道:“此话当真?”
“朕过几日将于西陵出猎,虽说跟了些闲人,不过大部分——应该也不认识皇兄了,”殷墨白复吻着他的颈侧,慢悠悠道来,“只不过,朕有条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