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影,轻纱曳曳;凉汗津津,冷香袭人;美人入怀,抵足共枕,然好梦难圆。
殷承凛只觉这酣意也似会传染般,令他渐昏渐眠,竟也拥着这身侧人,青丝缠绕、呼吸相渡,倒真似那仙眷侣,逍遥快活极了。
——过往烟云,近在咫尺;夜夜梦魇,萦绕不散,迟迟未去。
殷承凛睁眼时,便发觉自己双手被缚于身后,侧身蜷在床上,周侧分明不是他那太子寝宫的装饰。他正欲施展内力,却发觉穴道被人封住,难以施力。
随即,只听闻远处推门声响起,一素衣男子踱步而来。
那人自是生得极好的,即便穿着素淡的衣裳也掩饰不住对方眉眼间那股惑人之意。然而此刻对方这副好皮囊也勾不起殷承凛半分旖念,他屏息惊道:“殷墨白,是你!”
“是我又如何?”殷墨白抱胸道,“只怪皇兄太过松懈,竟被我趁虚而入了。”
殷承凛气恼至极,怒道:“堂堂大殷朝三皇子,竟做出这般下作之事!”
然而殷墨白一改平日里的冷声郁色,勾唇轻笑道:“自幼时我便知我并非那正派之人,可这又与我何干?再者——太子殿下,我还有更下作的事情,想让您也同我尝一番……”
殷承凛原以为这人强掳他来不过是想教训、威胁几番,可这人此番言语却令他心生惊骇,又忆起对方平日里的诡异作风,亦生胆怯之情。
“你、你想做甚?”
殷墨白抚上他的胸膛,隔着那衣料细细品味了几番,才道:“皇兄,方才我正小酌几杯,又逢美妾在怀,不自觉嬉闹了一番。可我终究心系您,舍了那美人匆匆赶来。此刻,那处还正硬着呢……”
“什、什幺?”殷承凛大惊,缩着腿坐起身,喝道,“殷墨白,你、你放肆!”
殷墨白冷笑道:“大皇兄,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放开我——”殷承凛抬腿踹向对方,却被那人握住了脚踝,反倒将他双腿大分,下处全然暴露在对方面前。
“我就权当皇兄这话是欲拒还迎了。”
话毕,殷墨白解了他的衣带,却又不全数褪去,只敞着那里衣,将赤裸裸的胸膛曝于光下;而男人又转而向下,去了他的下裤,只留那包着沉甸甸yng具的亵裤在身上。
他想合拢双腿,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却只是无谓的挣扎,又被对方强硬分开。
——他那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殷墨白刚撤了那碍事的亵裤,正欲调笑一番,却望见殷承凛下边那光景,竟愣住了,久久未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