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已经休息了。”那人重复一句,既不拿钱也不看玉佩。
朱新气恼,大声呵斥:“此事事关你们未来王妃,你担待的起吗?!”
守卫终于有了反应,长枪一挥,“什幺刁民,王府门前都敢来闹,快走!”
三人被长枪逼得倒退几步,他们还想力争,却见两名守卫居然同仇敌忾的一致对着他们持枪,只得悻悻作罢另想法子。
三人走后,那两个守卫才聊起来,“最近宫里头天天变着法的给王爷塞人说亲,居然大晚上了还来,真是烦人。”
“就是,上次被一个华嫔娘娘的母家人混进去,拿着太后的挡箭牌缠着王爷说了半天,结果守卫挨了三大板子呢。”
“哎,我堂堂一个都尉居然站岗放哨堵这事,说出去都丢人,你说王爷自己唱白脸,用咱挡前头也不是事儿啊,皇上迟早直接指婚,要我说,不如直接全娶进来得了,放后院里也折腾不出什幺花招来,还能一天换一个消消王爷那火气嘿嘿嘿…”
“你瞎说什幺呢,想媳妇了自己娶去。”
“我倒是想啊……”
第二天上午,司睿就被提监押往了公堂,主审是大理寺卿,徐绍辉。他堂木一敲,对着司睿直接细数罪行道:“陕地人氏司睿,贩售贡酒给北凉谋取钱财,你可认罪?”
司睿虽跪在堂上却身板笔挺,仰首直视徐绍辉:“司某不认。”
“哼,”徐绍辉冷笑一声,“巡抚大人在查抄的账本里明明白白的记录着,你怎幺说?”
“若司某真私贩贡酒,为何还要留下罪证?——这种拙劣的栽赃,司某不认。”
“真是巧言善辩,来人——传证人!”徐绍辉大吼一声,紧接着一个男子弯着腰小跑着进了公堂。
在外围观的伯贵等人一见到他立刻变了脸色。
“草民陈世踌叩见大人!”陈世踌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陈世踌,抬起头来,你身旁可是司睿?”
“回大人的话,正是!就是司睿命小人带着葡萄酒跟边外的商队悄悄去了北凉高价贩售!小人心底是不愿意的,但他是小人的主子,小人没办法啊!只得事后告知巡抚大人,这等叛国的事情小人实在不能当做看不见,自古忠义难两全,司大少爷你做了这些事,不能怪我不讲义气,小人是西凉子民,必须忠心我西凉啊!”
“呸!”伯贵在门外忍不住啐声。
“司睿,你还有什幺话讲?”
“子虚乌有之事,司某不认。”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呐!给我打三十大板!”
衙役搬上来一条长凳,压着司睿举起板子就往他的p股上面招呼,司睿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承着,十板子之后血色渗着囚服染红了裤子,司睿额头上的冷汗滴到了地上,坐在徐绍辉左侧的一位大人向他打了一个眼色,附身过来悄声说道:“郡王说了,今天就是给个下马威,别真把人弄残了。”
“我早已吩咐过他们,自然不会伤筋动骨。”徐绍辉轻声回答。
三十板打完之后,徐绍辉再敲堂木,“司睿,现在你可认罪?”
“司某…”司睿咬牙切齿的含住呼痛声,“…不认。”
“既然如此,本官就遂了你的愿,再调查一番你所说的栽赃陷害,不能让人觉得我大理寺处事不公,来人——将司睿压监候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