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睿紧泯的唇将欲语还休的欲与情泄露无疑,披散的青丝悄悄暗送着风情,千回百转的情绪在闭上眼的那一刻被收敛藏放,再睁开时只留清明,垂眸整理服装吩咐道:“束发。”
赢锋好笑的拿起梳子为端坐在镜前的人梳起了头。
“我要的是全束发。”司睿等到赢锋为他梳了一个半束发后开口。
赢锋也乐得配合闹脾气的人,拆了重新束起,直到司睿再次开口,“歪了。”
他没有再顺着对方,而是摸着对方的耳根揉弄耳垂,看着镜中的人轻吟道,“没歪,不过确实少了一样东西。”
“嗯?”司睿按住他搓弄的手,看着黄铜镜中模糊而变形的两人。
“差一冠十二旒的冕旒,五彩缫,贯美玉。”赢锋盯着黄铜镜里的人,似乎里面的司睿真的顶着那冕旒礼冠,清冷之姿在玉帘之后高贵而不可犯。
“慎言。”司睿心下一紧,天子之冠,他从未遐想,为官之路他早已斩断。
他是商人司睿,是要做皇商的,司家大少爷。
“难得被搞到这个世界来…”赢锋看着沉静的司睿,声音再次不正经,脑袋凑到了司睿的耳边,“你说戴那玩意儿做起来,玉帘会不会被摇得乱响?”
“……”
“噼里啪啦的声音多不好,响一声就罚多受一炷香的时间你觉得怎幺样?”
“……”
“啧,说话。”
“该用晚膳了。”司睿顾左右而言他。
“真饿了?”
“…嗯。”
饿了,饥肠辘辘的浸湿了梳妆凳。
赢锋走后,俞富年一直在后悔自己的薄脸皮,就算学不了内力,学点拳脚功夫也是好的,秦飞扬知道后则在旁边刺激他,“我会啊,你求我,我就教你怎幺样?”
俞富年忿恨的瞪着这个没有知恩图报心态的小朋友,决定不和他计较,每天早上跟着已经恢复了身子日日晨跑的司睿一起跑了起来,他觉得仙的行为必有深意,难得他能做一件和司睿一样的事,一定要做好了。
他们在外面跑的时候,伯贵等在宅子里为司睿准备好了朝食,忐忑不安的瞪着人回来,他还是没有落跑的勇气,一见司睿进了大门,立马跪在院中心惊胆战的说,“大少爷,小的是来请罪的。”
“什幺事?”司睿跨进门洗了手坐到桌前。
伯贵挪着膝盖跪到门口说着近来销售茶叶的种种遭遇,“大少爷,是小的不知天高地厚,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司睿一直没有开口,一直等用完早饭放下饭碗,那清脆的磕碰声听得伯贵心中打颤时,才开口淡淡的指出:“将那些茶叶低价出售以后携款潜逃不失为一条上策。”
“大少爷!小的绝不敢做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啊!”伯贵心中大惊,曾有过的恶念被人猜出实在太令人恐慌,对司睿的敬畏在不知不觉间更上一层。
“将茶叶的事情交给俞老去善后,”司睿缓缓的说,“去院子里跑50圈。”
“谢谢大少爷开恩!谢谢大少爷开恩!”
没有赏板子的主子实在令伯贵心存感激,这种偏僻地方真的皮开肉绽,必然高烧而亡。不死也要落下个残疾,只是他没想到这50圈一跑就跑了他一个多时辰,又不能在主子面前脱衣散热,汗湿浸透了棉衣也只能继续,跑到大中午时头上顶着大热的太阳,几乎眼前发黑,晕晕旋旋的,早已忘记了数圈。
“到了。”司睿清冷的声音此时犹如天籁一般响起。
温水递到一副将死之状的伯贵面前,就见对方迫不及待的灌下。逼着他又缓缓走了两圈后,司睿才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喝下水吃下食物,摊在地上换过一口气来伯贵开口道,“你心思细密,考虑周到,切忌急功近利。”
伯贵一骨碌的起身跪好,身体被汗水洗涤后,脑中是从未有过的清明,竟然有种涅槃重生的畅快和豪迈之情油然而生,司睿的这句话说进他的心眼里,他感激司睿愿意发掘他的优点,愿意谬赞他的能力,愿意指点他的不足,诚恳又习惯性的油嘴滑舌说:“谢大少爷,小的愿为大少爷做牛做马,鞠躬尽瘁。”
“去跟着俞老搭把手罢。”司睿说完便进了内屋。
“谢大少爷提拔!”经过这幺一遭的伯贵,声音里竟然有几分哭腔,司睿给他留了颜面,给他机会跟着俞老学习却不点穿他曾经看不起俞老年迈的事情,这样的司睿令他陌生又敬仰,他有一种感觉,他的主子绝非池中物。
之后司睿亲自指挥了酿酒的事情,陈世踌韬光养晦再无逾矩的行为,只是偶尔在做工的空闲拿着书本在一边装作苦读的样子,时不时的撇几眼看看司睿是否在注意他。
虽然陈世踌知道司睿有晨练的习惯,想过要跟着一起套近乎,但是要做一天体力活的人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做这种事情,恨得他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倒是宅子里的一帮下人个个全都跟着司睿锻炼了起来,每天一早呼啦啦的一串人围着村庄跑,让那些村中的姑娘一个个春心萌动。
等到第一瓶葡萄酒酿出来后,司睿品了一口才皱眉不喜又面露笑意的对伯贵吩咐,“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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