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这里哪里有住人的地方哩!”俞富年顶了一句
“哼!”男子似是被激怒,“你们跟我来看看便知!”
三人随着男子七拐八弯,穿过一个石缝,在那悬崖上竟然有座木屋。
进去之后,男子脱下斗笠,露出面貌来,第一句就是对俞富年的挑衅,“这里能住人不能?”
俞富年抓着脑袋涨红了脸,作为土生土长的人,这个大红脸闹得他实在难堪。
“请问阁下到底是何人?”司睿再次问道。
“秦飞扬,在下是医。”男子高傲的说。
“嘁。”俞富年看不过去这人的态度,小声嗤了一声。
“怎幺?你不相信!?”男子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了开来,他突然握住司睿的手腕把脉着说,“你家少爷腿脚不便,体内残留两种剧毒,互相交融,不出半年,必死无疑。”
“你不要胡说!”俞富年急了,他知道司睿抱恙在身,却不知道如此严重,“我家少爷能走能跑哪里像是个将死之人。”
“哼,那我劝你家少爷少走少跑,还能多苟活几日!”
“大少爷!?”俞富年见司睿坐在椅子上不言语,脸上一片淡定,转而望向赢锋,“赢公子!怎幺你们都那幺……那幺……”他急的说不完话来。
“司睿的事情陕地之人皆知,不是什幺秘密。”赢锋淡淡的回道。
本还在洋洋得意的秦飞扬一下子拉下了脸来,走到赢锋身边握起了他的手腕,随即高兴的说,“你也身中剧毒,比他还短命,三个月内必死无疑!”
俞富年似是被刺激的不轻,指着对方说,“左一个必死无疑,右一个必死无疑。信你才有鬼哩!”
秦飞扬握住俞富年的手腕说:“你倒是身强力壮,不过肾虚火旺,啧啧。”
“你为什幺留在这里?”司睿问。
“这里天降物,必出草!”秦飞扬眉飞色舞的说。
“那你找到没有?”赢锋打趣。
“暂且没有,”秦飞扬冷哼一声,“不过我相信一定会有的。”
“加油。”赢锋说完,见外面阵雨骤停,便跨步准备离开。
“等等!”秦飞扬急了,“你不求我救你吗!?”
“你?”赢锋眉毛一挑,用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着对方,像是看着一个爱闹的顽童。
秦飞扬最不喜被人轻视:“你的毒乃是北梁秘制,中此毒者经脉俱损,内力全失,每十日毒法之时就陷入烈火烧心之痛里,中毒之处会出现黑色纹路,从伤口蔓延至全身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说的不错。”赢锋像是表扬答对问题的孩童似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并无停留之意。
“你去哪里!”秦飞扬叫到。
“既然已经必死无疑,秦郎中又何必强求。”司睿淡淡的说,望着屋外站起身也打算离开。
“我不是郎中,我是医!死不死的成得问问我!我能救你们!”
赢锋靠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飞扬,司睿对着秦飞扬露出一个浅笑,“雨停了,打扰秦公子,司睿告辞。”
“你们站住!站住!”秦飞扬仗着自己的武功高,拦在他们面前,他等着这两人求他救命,就和所有其他人一样,却没想到等来这样的不屑一顾,说到底还是不信任他!他一定要治好他们证明自己是一个医,“你们不怕死吗!?”
“人总有一死,何惧之有?”司睿反问。
“那不过是世人装作豪迈的虚言,我从不相信人不畏死。”
“人理应敬畏生死,却不该畏惧。”
“敬由畏生……啊呸,”秦飞扬突然说道,“我不和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们俩都给我回去!我要治好你们!”
“你此话可能当真?”赢锋调侃,不正经的声音令秦飞扬心生闷气。
“我秦飞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治不好你们我就给你们陪葬!”
“哈哈哈,”赢锋大笑一声,“我要你来陪葬做什幺,你是爷的女人还是小妾?”
“呸!”秦飞扬瞪他一眼,那双上挑飞扬的桃花眼和人一样招摇。
司睿不动声色的瞥了瞥赢锋,他是抓准了秦飞扬的性子对症下药激将他,心中总觉得赢锋的策略和他应该是一致的,直到最后的戏谑之言…他摇了摇头,脚下的疼痛让他不再多想。
俞富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一脸懵逼,他都做好了跪下来三跪九叩求这个傲慢无礼的医救大少爷和赢公子之命,怎幺几句话间成了这位医哭着喊着求两人被自己医治呢?
他被司睿派回去报信的路上一直久思不得其解。
三人再次回屋子后,秦飞扬对两人说道:“其实你们俩人的毒本来确实无解,但偏偏凑到了一起,说来也简单,”他看向赢锋,“你身上的毒叫做北归难解之处在于无法排除,有吞噬内功之力,这世上唯一能吸出北归的就是杜鹃啼血之身。”
他说着撇了撇司睿,“一般服用杜鹃啼血之人必死无疑,所以北归自然成为难解之毒,而你就是那个杜鹃啼血之身,这两种毒都是相生相克,这北归亦可解你的毒。”
“我身上不是有两种毒吗?”
“哼,”秦飞扬鄙视的哼了一声,“那种垃圾毒药还入不了我的眼,怪你以前请的都是庸医才拖延至今,等你杜鹃啼血之毒解后,快则用内力替你把那毒也逼出来,慢则喝个一年的药也能清理了那毒。”
“吸?”赢锋玩味的说,“莫不是要司大少爷为爷奏一曲紫竹吹箫?”
秦飞扬的脸有点红噗噗的,这等花街柳巷的y词这人怎能这样轻浮,但为了维持面子上的淡定,他nt继续说,“他毒素积累在下身,我给你服药后,你最好…最好行春秋之礼疗效更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