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雨早知道邵云希私底下是个孩子气的人,或是说他每次看到的邵云希都是这样没有架子又爱使性子的大男孩摸样,不禁无奈得抬眼瞅他:现在是什幺情况,你把我带上来作什幺,我现在是要走还是不要走。
近在咫尺的距离,邵云希只觉得自己好像骤然掉入一团花圃铺置的泥淖,丧失了一切感官。
麦利笑瞇瞇得抢在有些愣的邵云希前一步道:走什幺,马上就要开球了,我们这里可是超级vp席。
白杉城百无聊赖得坐在球员休息室的沙发上,他边浏览着邦联新闻,边应付一旁机哩瓜啦吵个不停的邵文祥。
哎,咱白大公子可真是处处留债哪,走到哪里都有佳人回首的芳迹。邵文祥倚着沙发边,随手拿起茶几上準备的新鲜瓜果,往嘴边塞:哟,这小黑桃跟咱以前那时候吃的一模一样呢,好像又回到大学那会的感觉了。
同在休息室内的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是向来沉默寡言的宁安晏,另一个则是被人戏称笑面虎的林家三少,林谦璿。
宁家是军部的将才,世代都从军,在军部非常有影响力,而邵文祥家里是做官的,三十的年纪就已经入阁行政核心,可谓年少英才。
林谦璿则跟另外两人背景大相逕庭,是走在比较灰色地带的富家公子,再加上富甲一方的大贵族蓝家的嫡长子蓝鼎荷,他们只要五人聚在一起,便是完整的太子党团,而那位太子,便是众人马首是瞻,负责所有事情下决策的主导者,白杉城。
阿荷不在也是怪可惜的,不然咱几个就可以自拍一张上传网路了哈。邵文祥眉飞色舞道:不过那小子来了也没用,他马球打的烂死了,还记得他某一次被临时赶上马代打,那拙样我一辈子都会记着的,哈哈。
蓝二少怎幺会没来呢?照理说咱们几个难得有空聚聚,他不会缺席的。林谦璿似笑非笑得瞅着绍文祥。
应该是在实习怎幺当老婆的奴役吧,準新郎就是这幺悲惨的一种生物,不过他也是个有福气的,他那o长的可标緻了,而且血统非常纯正,据说祖上有幸引入过一些皇室o.g的血统,之后阿荷的孩子肯定美美哒,一定要叫他多生几胎。
林谦璿睨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他的未婚妻很标緻了,你老婆不是男o吗?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说準新郎是很悲惨的生物,你又知道很悲惨了,你连準新郎都当不了。
……邵文祥被冷不防一箭穿心戳到了痛处,他摀着心口好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死死看着一脸风流笑意的林谦璿,最后仰天长啸,决定稟报上级来为他雪恨:白老爷,你看看那姓林的小白脸又再在无的放矢了,邵爷我好歹也有一对香喷喷白嫩嫩的小宝宝,他凭什幺污辱我没有名分?你要为微臣作主啊!
白杉城冷然得抛出一句:你什幺时候办登记?
邵文祥双手掩面,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得不亦乐乎:我家小余就是不娶我不娶我
林谦璿隔岸观火,看他一个人发挥演技,拖着香腮对着隔壁正在举哑铃的宁安晏道:阿宁,这就叫做什幺?
宁安晏沉稳道:自作孽不可活。
邵文祥停了哭声,从口袋里翻出了两条帕子,才再继续呜呜呜的鬼哭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