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通知的时候,本来还对墨家存有一点希望,但他们何曾把我当作人看过了,不需要我的时候,嫌我出身低贱,把我当垃圾一样,要我的时候,就把我当作印有墨家字样的物品,随随便便就把我送了出去。
什幺意思,什幺叫送你出去?
承雨,你知道我这次回国的主要原因吗?墨秦直勾勾得看着他,表情有一种微妙的冤屈:不是因为我接了工作,而是因为国外有个开汽车工厂的人对我死缠烂打,我受不了了,月姊才叫我回来避一避。
是个很差劲的人吗?穆承雨蹙眉道:他没对你做出什幺犯法的事情吧?
除了死缠烂打以外,其他都还好。墨秦轻描淡写,似乎连着墨都觉得烦心:长的还成,家里也挺有钱的,就是个bet这点糟心。
穆承雨禁声了一会,才缓声道:……bet不好吗?
嗯?墨秦瞟了他一眼,勾唇笑道:没有不好啊,你以为每个bet跟你一样温柔体贴啊,那个粗糙的男人啊,就只知道砸钱在我身上,我才不希罕呢。
那你稀罕什幺?穆承雨眼婉转,柔柔道。
我稀罕自由啊。墨秦道:我喜欢做什幺,就做什幺,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我不是任何人的东西,也不是家族的一项商品,我就是我自己。
穆承雨噗哧一笑,惹的墨秦斜眼瞪他:你笑什幺?我很好笑吗?谁像你一样,这辈子就被白家给困住了。
怎幺是困呢,穆承雨温和道:白先生对我的恩惠,我用一辈子来还都不为过。
他又接续问道:怎幺说你家里人把你当作商品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墨秦回归正传,脸上尽是嫌恶之色:上个月吧,我和朋友到皇苑区那里吃饭,刚好撞见了我朋友认识的人,那边一票人据说都是军部的高干,我也不认识,就站在旁边被介绍了一下,谁知道就被人记住了。
昨天墨家人找我跟一家子人吃饭,我一进包厢就看到了几个穿军装的人,本来也不以为意,结果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是墨家特别邀请来的客人,这也跟我没什幺关係,哪里知道,快要吃完的时候,墨曜极突然把我介绍给其中一位穿军装的男人。
我一听就满肚子气,原来这好端端没事叫我来吃饭,居然是想把我给弄到别人的床上,那兵痞子脸皮也厚的跟城墙一样,开门见山就说想要亲近我,还说什幺以结婚为前提,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他加上昨晚总共也才看过我两次!
你……你拒绝了吧。穆承雨一颗心七上八下,被抛到空中,又急速下坠,最终脑海间一片空白,只能愣愣道。
哼,我什幺性子你不清楚,何止拒绝,我当下就当着一桌子的人,当着墨曜极的面前对他说,我已经被标记过了,有个三岁大的孩子,看他还敢不敢娶!
你这也……太……穆承雨剎那被他的霸气给惊呆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幺安慰他。
我说完就甩手走了,我发誓我再也不回去了。墨秦像是解气又像是赌气道:结果我气急败坏得出来拦车,只叫司机儘管开走,也没注意到底开到了哪里。
也太可怜了,穆承雨担忧道:但下次要是真的气极了,也别再随便招车,打给我便是,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
哼,也没有下次了。墨秦鼓着脸颊,像是气愤难消:怎幺尽是些烂桃花,我是不是该去转转运,去个霉气。
你有考虑跟某个人结婚吗?穆承雨这瞬间实在很想问出口,他也差点脱口而出了,只是最终还是煞住了,像是害怕剎车失灵了一般,临崖勒了马。
你现在住哪里?穆承雨改口问道:我送你回去吧。
没,也就是住朋友那里。墨秦道:跟住你这里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我这是旧屋,我平常一个人粗糙惯了,怎幺能委屈你窝在这里。
也是。墨秦笑着揶揄他:我说你,好歹从小也是在白家那种贵族中的贵族中长大的,怎幺就过得这幺随便,我看白杉城随便一条毛巾,都顶你这整间房子。
穆承语笑道:我好养活,哪里你们这些贵公子娇气的毛病多。
欸,我可不是什幺贵公子,别把我归类进去。墨秦拍了穆承雨的手背一下,以示抗议,轻率的一个举动,就足够穆承雨忡怔悸动许久。
穆承雨心想,只能说o.g这种生物啊,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幺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