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眹撩水冲洗小臂:“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施主舍得钱财,何不一并舍了肉身?”
燕挽搓着胤眹肩膀,纤瘦手指沿线条流畅的锁骨推向胸膛,被胤眹一把抓住:“施主纵是不舍,也请自重,不要勾引贫僧。”
“皮肉太滑而已。”燕挽道。按说胡人最不耐老,燕挽五官却不曾走样,秀逸之外多了一丝半仙半俗的风情,但到底年已而立,有些东西,诸如肌肤莹彻,与弱冠少年不可相提并论。
“说来照施主深度、广度,贫僧并未真正进入过施主才是。”胤眹掬水月在手,正色道。
燕挽双手从下拢上胤眹胸膛:“进了就是进了,法师莫再强词夺理。”
“那……可以摸幺?”胤眹说着曲起胳膊,反手搭上燕挽后颈。
“可以。”燕挽全凭手感清理胤眹没在水下的腹部,一盆洗澡水,在月光下宛若幽潭,深不见底。
“这样呢?”胤眹吐出含糊的气音,双手抱住燕挽的脖子,头向后仰,含住燕挽的下唇,逐步加深这个吻。下巴,喉结,锁骨,胸肌,力求伸展的姿势将已长成的躯体的精致部件逐一展现。被水沾湿的锁骨折射出琉璃般的圆润光泽,并不包含舌尖交缠的亲吻因喉结明显的蠕动而充斥情色气息。
胤眹用力将燕挽压到自己唇上,挤得燕挽鼻尖难受。燕挽停下手上动作,扯开胤眹束缚,唇瓣同时与胤眹分离。
燕挽托起胤眹的头,双唇贴上后颈与青色头皮相接处,咬唇迷乱道:“不光这样,还可以这样……”
夏夜清凉,水花四溅。
燕挽收拾残局,系好衣服,与胤眹并肩坐在廊上。胤眹身披僧袍,慢条斯理打上绑腿,已学会故作深沉的眼眸中分明透着不悦:“燕挽,你太自私。”
燕挽置若罔闻:“法师,你听,护国寺打板了。”
胤眹道:“燕挽,你真无情。”
护国寺晨钟荡远,燕挽认真道:“法师还想与燕某共闻晨鼓幺?”
“你等着!”胤眹咬牙站起,绝尘而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