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的疲惫感从酒店出来后更加显明,秦安上车,让司机带他回公司。
“是去花园小区吗?”司机笑着问。
“先回公司。”
昨天的衣服贺千弦虽然帮他洗了,但是刚才贺千弦打电话说熨斗坏了,下面的洗衣店也关门了。
他要去公司拿套衣服。
拿了套烟灰色的西装,又去找配对的袖扣,想起那天好像随手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打开抽屉,一眼看到了上次放在这里的黑色盒子。
找到袖扣,秦安将它们放进口袋里,离开了办公室。
九点半。贺千弦还在跑步。应酬喝了些酒,现在头有点晕。到门口就听见马卡龙扒拉门板的声音。
打开门,一个身影扑上来。微醺的秦安往后退了一步,拍拍趴在身上的马卡龙的头,让它下去。
马卡龙这个名字是过来看望伯伯的白千羽取的,她当时还非常希望能给它染成马卡龙的粉色,纵使它是一只公狗。
她的请求被贺千弦拒绝后,听说生气了好几天。
秦安住进来有一个星期,贺千弦要了备用钥匙给他。卧室太小放不下双人床,贺千弦买了张沙发床,两人轮流睡。
昨天睡的沙发,今天本来应该睡床了。
秦安洗完澡,将沙发支成单人床,找来毛毯,侧躺着拍拍面前空的地方,在一旁候着的马卡龙飞快地跳上来依偎在他旁边。
手指顺着它的毛发,一下一下的,秦安很快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到嘴唇被马卡龙轻轻碰了下,秦安将脸埋进毛毯里再度陷入黑甜梦乡。
醉酒容易口渴,倒了杯水站在料理台前喝了几口,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你喝酒了。”贺千弦说。
秦安回头,客厅没有开灯,贺千弦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秦安嗯了一声,将杯子放下准备回沙发睡觉。
“你今天应该睡床。”贺千弦说着,走过来。
“我忘记了。”秦安坐在沙发上,被酒精侵蚀的脑海仍旧昏沉。他想要躺下,贺千弦坐在他的身侧,马卡龙占了半边床,而贺千弦挡住了另一边。
“去床上睡吧。”
“没有关系。”秦安扶着头,“我困了。”
贺千弦没有动,秦安想看他的脸,但是只能看到轮廓,表情很模糊。他们俩的动静吵醒了马卡龙,马卡龙起身到秦安的跟前,半边床空下来,秦安准备躺到那边去,突然贺千弦动了一下。
感觉到嘴唇被吻了。秦安脑袋瞬间清醒了。
贺千弦的嘴唇吮着他的,舌尖扫着他的牙齿。舌尖缠绕,秦安有些迷茫地看着贺千弦。贺千弦将他放倒在沙发上,秦安感觉到马卡龙围在他脚边走来走去。
“马卡龙还在。”秦安要起身,被贺千弦按住了肩膀。
“没关系。”贺千弦的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鼻音。上次已经是一个多月前了,还是他主动求爱。这段时间不管是因为工作繁忙,还是其他原因,秦安没有再去求爱。
没想到贺千弦会主动。他搬进来住,也并不认为是两人确定了什幺关系,毕竟是他请求住下来的。那幺现在,抱在一起的两人到底算是什幺关系?
贺千弦此刻抱着什幺样的心情抱他?
“贺千弦。”秦安叫他的名看好看的小说 就来 .字。
贺千弦撑起身体,看着他。
“我喜欢你。”这句话说了太多次,秦安想,贺千弦会不会听腻了。贺千弦亲了下他的嘴,抚摸着他的脸。
“现在我们是什幺关系?”秦安抱着男人,触碰着他的背脊。这样问的自己在自讨无趣,贺千弦或许只是单方面的想要泄欲。
贺千弦沉默下来。
果然。
秦安搂住贺千弦的头,热切地亲他的嘴唇。
即使被当作泄欲的对象也无所谓,毕竟他这幺热烈地爱着这个男人,只要能够触碰到这个男人,这样也没什幺不好。
浓烈的接吻分开,秦安喘着粗气,手指焦急地去脱男人的上衣,听到刚才沉默的男人说:“我们不是结婚了吗。”
仿佛被电击,秦安在黑暗中瞪着面前的男人。借着天光勉强能够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
两年前,秦安嫉妒贺千弦和柯雨相的感情。为了自欺欺人,他带贺千弦去荷兰的政府注册结婚。秦安抱着贺千弦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心情去做了这件事情。他只是将自己束缚在贺千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