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龄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挑拨的道:芳青在院里受了老爷极多恩惠,但却多番忘恩负义。就是老爷心善,也难免会动怒。
芳青愤然骂道:你们史家诸多恶行,以前我在家里,只是耳闻,并非亲眼所见。但后来我开了眼界。连印刷小儿书这等小事,也有贪赃枉法之事,还是由你爹亲自督导,却是我亲眼所见。
君宇受不了别人说父亲的不是,气上心头,马上回骂道:你别抵毁我们史家。你们杨家才是扰乱朝纲的奸妄!
芳青冷笑道:你这话实在是不分青红皂白。要是你不相信,自可以去问问你那正直不阿的父亲。你去问问他,你家为那顺忠王爷办了多少残民自肥的好事?
君宇一脸凛然回道:你这才是含血喷人。虽然忠顺王爷是庶出,但才德兼备,深受景仰。要是登了基,一定是一代明君,是万民的福祉,有识之士当然会愿为犬马,竭力效劳。
二人都是从少便骄纵惯了,既爱面子,又幼承庭训,认了对方是死敌。君宇更是从小便立了志,要效忠顺忠王府。二人当然是话不投机,说不到两句便吵了起来。
久龄刚才见君宇怜惜芳青,还生怕会坏了大事,害自己邀功不成,反被史爷责罚。眼下见他俩吵架,心中大乐,也不再插嘴,只是嘴角带笑的冷眼观看。
芳青见两人各执一词,是越辩越糊涂了,只得摇头歎道:你快走吧,其实我也不愿让你看见我这模样。总之,你爹立了心要谋害我,你总是救我不成的。何况,别说你保不了我,就是保得了我,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也不愿意再跟你有什幺牵连了。
君宇怒骂道:你真是冥顽不灵!说完便转身,拂袖而去。久龄脸上笑得得意,跟云琳、云珊紧随君宇,也一併离去了。
柴房里只剩芳青跟那几个家丁。带头的家丁令道:你们还不快点锁起他?这就要转卖到矿场去当私娼!
芳青猜得不错,无论君宇怎幺说,史爷都早已决定了要对付自己。那几个家丁马上拿出準备了的铁链,便要锁了芳青。
芳青这时已是死心如缟灰,便鼓起勇气,全力把头撞墙,登时昏死过去,不省人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