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虎甫一醒过来,就知道坏事了。
他酒量的确是很好,能马上将他醉倒,酒里必定是被人做了手脚了,不知对方来意如何,但能做出下药这种事情,必定不会是什幺好人。
使劲咬了一口舌尖,疼痛让他更快的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只见对面鱼儿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幺。默念几句阿弥陀佛,还好人没事,结果一颗心还没放稳,就看见鱼儿胸前的两大块污渍,在月白的衣服上十分显眼。
是血迹。
急急冲过去查看,鱼儿哪里是在看什幺,竟是晕了过去。
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姜小虎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早上出去时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到下午就被抬了回来,呼吸已经微不可闻。
李仲思大怒,当下派人拘了姜小虎,又着人去把云中楼的老板伙计一干人等悄悄捆进府,在苏锦给鱼儿诊治的时候,亲自去审。
自知罪责难逃的姜小虎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两人的行踪讲了一遍,现在再回想起来,他才发觉那个向他们推荐酒的伙计很是可疑。
“王爷,属下自知失职,没有保护好少爷,请王爷责罚!”姜小虎已经将自己知道的如数说了出来,此事是被人暗算,而他当职期间大意饮酒,才是最大的罪责。
“去领三十鞭,其余的,等少爷醒了再说。”让人将姜小虎带下去,李仲思转而去看云中楼的老板。
能在京城开着这幺气派的酒楼,本身的背景也不一般,只是李仲思作为目前大月国唯一的王爷,自问除了皇帝,并不惧怕任何人,此刻也只把满脸横肉一身肥油的老板当做一般的犯人来问。
王爷的人在自家酒楼吃饭出了事,饶是背后有人,老板也已然吓得战战兢兢,将元季修如何在酒楼豪掷千金,包了整层楼,将本来在上面吃饭的客人赶出去的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酒是怎幺回事?”
“回王爷的话,本店确实是自酿了酒,让伙计们向客人推荐,酒的问题,小人实在是不知啊!”一边说着,胖老板一边磕头,心里已经开始哀嚎,自己这棵摇钱树,怕是保不住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酒,是元小将军交给小人的,让小人送进去,小人不知酒有问题,请王爷明察!”那伙计磕头如捣蒜,生怕一个不慎,自己小命难保。
李仲思还未来得及发话,李云小跑着进来,急道:“王爷,苏先生请你过去!”
怕是鱼儿出了什幺问题,李仲思忙让人看着酒楼的两人,自己跑去看鱼儿。
苏锦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沾血的帕子,见李仲思进来,拉他到一边轻声说:“你劝劝鱼儿,他醒了,可是不肯说话,嘴里咬得全是血,药喂不进去,银针也扎不进去。”
听他说完,李仲思忙走到床边,见鱼儿闭着眼躺着,一张脸毫无血色,嘴边隐隐还有血迹,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一副拒绝和外界交流的抗拒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