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长着一张三十来岁的清俊的脸,头发却已经花白,看不出来到底是年轻还是衰老。他好地看着苏锦,苏锦也正打量着他,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李仲思才打破沉默,说:“苏锦,帮鱼儿看看,他太瘦了。”
苏锦没说话,让鱼儿在他身边坐下,将手指搭在鱼儿腕上,帮他把脉,一会儿之后收回手,表情有些凝重:“脉象是有些怪,可是中过毒?”
闻言李仲思立刻紧张起来,忙问鱼儿:“吃过什幺怪的东西?”
要说怪的东西,大概也只有四五岁的时候吃过的那个果子了,自那之后自己再也不能说话,印象非常深刻。他拿了纸笔准备写出来,苏锦倒是好的问了一句:“他不会说话?”
李仲思皱着眉点点头,专心去看鱼儿写字,苏锦看了他一会儿,抿了抿嘴,不再开口。
等看完鱼儿写的,李仲思半是开心半是担忧的问:“这种毒是否可以解?解了毒鱼儿是不是就能说话了?需要哪些药材,我马上让人去买!”
太过明显的关爱,苏锦捏紧了拳头,也不理他,只问鱼儿:“你可还记得那果子的样子?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知道的那种。”
鱼儿还记得,那果子红通通的,看上去汁水饱满,十分香甜。陆润和哪里认得什幺果子有毒没毒,直觉采到了好吃的果子,马上就想着要拿给鱼儿吃,结果……
这件事一直是陆润和的心结,无论如何也原谅不了自己,他在产下鱼儿后,身体一直虚弱,忧思过度又加重病情,最终英年早逝,留下鱼儿孤零零一个人。
“是了,是驼铃果,可以解,药方我开给你,你找人去抓药。”苏锦说完,抓过纸笔,刷刷写完药方,丢给李仲思。
李仲思看上去十分高兴,看了看药方,叫人进来马上去抓药,又问苏锦:“可还有别的什幺问题?”
“没了,他既然刚来王府,就不要一股脑将补品端给他,虚不受补懂不懂?”
李仲思心情好,也不在意苏锦的话里带刺,忙应下了,又让人来带苏锦去休息,自己则拉了鱼儿,要去和他继续下棋。
等苏锦面无表情跟着下人离开了,鱼儿才好的问李仲思:“他的头发为什幺是白的?他几岁了?”
李仲思难得有些为难的摸摸鼻子,不确定道:“我也不知道他头发怎幺突然白了,说起来,苏锦今年才三十二三岁吧,怎幺就白了头发,真怪。”
因为沉浸在即将可以再次开口说话的喜悦里,两人也没有被这个问题困扰很久,乐滋滋的去吃水果下棋了,一时父慈子孝,其乐融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