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酀,咱们……我已想好了。”期思坐在他旁边,手指轻轻划过臂镯。
元酀有些意外,期思突然这么郑重地答应他,他坐在那里,一举一动都带着王族的气势,灰绿眸子专注看着期思,却是极其温柔的一抹笑意。
“我开春兴许就回晋国,到时境况难以预料,但这件事是不会变的了。”期思眼睛一向干净明亮,眉目如江南的水墨,笑吟吟看着元酀。
他身上总有不断的变数,唯独元酀是笃定的,在更大的不确定到来之前,期思想给他一个承诺。
“这一趟当真没有白来。”元酀温和地望着他,半开玩笑道,“得了个宝贝。”
期思笑道:“你这一来,我也凭空得了个大凉亲王。”
“亲王是你的了,看上什么好东西尽管开口。”元酀作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期思仔细瞧着他,认真道:“那我只要两样:一是亲王本人,二是阿尔山。”
裴家的事情比李岑要严重恶劣得多,但也处理得更低调,就连行刑也未公开,而事实上,这两桩大案都只昭告了一部分,涉及朝中机要太多,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说出去的。
裴阮儿一直没有动静,过了几日,才松了封信给期思,叙了许多过去的事情,包括裴奉锦他们年少时的事,行文之间,语气平实,实为豁然。
期思知道她派了人去照顾被流放至北疆的裴勋,这是出于亲情,裴阮儿实在是裴家的一个异数,情分和仁义清清楚楚。
想到过完年,就得跟元酀各回大凉和晋国,期思心里就有点别扭,好像这些天里,元酀已经完全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尤其明显的一件事,就是在元酀旁边睡得格外安稳。
期思躺在榻上,手里把玩着那只臂镯,夜里暗蓝色的光线下,臂镯纤细的镂空纹路仿佛镀了一层淡淡的光。
元酀忙完了,熄掉最后一盏烛火,摘去外袍,俯身撑在期思旁边,微微蹙着眉:“你这几天怎么了?”
期思这几天总是撑着不睡,不到困得不行坚决要睁着眼,如同不听话的小孩子。
期思拿着臂镯在他小臂上比划了几下,抬眼看着元酀:“快过年了,我比较兴奋。”
元酀哭笑不得,但猜到了他的想法,抬手抽出臂镯,低头在他额头轻轻亲了一下:“不要担心,我不会离开你很久。”
期思听出他话外之音,有些惊喜,但元酀身为大凉亲王,实在想不出他能怎么抽出身来,而自己一去晋国,很可能比在这里还不自由。
元酀却没解释,紧随着落下的细密亲吻让期思条件反射地抬臂抱住他回应,不一会儿就完全忘了要说什么。
不知何时,衣带已经十分听话地在元酀指间松散开,他手经过的地方都燃起一阵细火,期思的呼吸不知不觉间加重许多。
元酀一点点亲着他的耳畔和脖颈,手探下去,虽已渐渐熟悉了这样的接触,期思还是不免感到沉沦其中。
这一回却有些不一样,元酀的手引导他缠着自己,两人嵌得紧密难分,期思希望与他更近一些,口中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一时是“元酀”,一时是“絷荒”。
而当他几乎带着祈求和茫然的嗓音念着“絷荒”时,元酀明显一顿,随后不再如往常那样骄纵着他,有些霸道地揽紧了他,在耳边低声道:“期思,听话。”
期思意乱情迷地点点头,感到身体被一点点探入,元酀依旧强压着烈火一般的欲,耐心地让他适应,取过旁边一盒原本拿来给期思安用的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