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则衷让这种接近she精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累积着,以至于在随后到来的强势侵略中靳哲终于真正释放时产生了一种上天堂般的极乐体验。他脑子一片空白,双眼几乎失,完全判断不了是爽得还是被打击得,仿佛整个皮囊都在沉甸甸地下坠、灵魂却无法自控地向上漂浮。
成则衷给奖励似的压低身子亲亲靳哲,摩挲着靳哲的下腹低声笑问:“爽幺?”他边说着边放慢了腰身挺动的激烈节奏,一下又一下,既深且长,叫身下的人清清楚楚感受另一个男人的东西正在自己身体里、与自己的肠壁以及g点饱含肉欲地摩擦着。
那让人为之疯狂的快感又来了,靳哲满脸情潮、呼吸紊乱,勉强挖出一点余力来磨牙霍霍:“你最好是……别把你条颈……伸过来!”
“牙尖嘴利,口不应心,”成则衷笑道,“是不是堵上了才肯安生?”他低头吻住靳哲,舌尖充满侵略气息地顶进去,同时身下也动作劲猛地抽插起来。
靳哲失控地吐出破碎的短短低咒,不甘示弱地、与成则衷的唇舌狠狠勾缠到一处,分不清到底是谁先开始掠夺扫荡、谁先开始吸吮舔舐。
成则衷射过三次之后,靳哲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射了几次了——基本射不出什幺东西来了。在这场情事中他的快感几乎一直被维持在临界点附近,不是正在高潮之中就是在高潮的前奏或余韵里,腰上的肌肉差不多就没放松过,频繁地由于过电般的刺激而紧缩,爽到不止一次双腿剧烈发抖。
成则衷终于餍足,靳哲只觉自己接近虚脱,而且身下被过度使用的地方更缓缓泛起灼痛感来,他是真的担心自己要呜呼在床榻之上了,却没来得及真正逃开就又被捉了脚踝拉回来压住,惊恐得对成则衷怒目而视:“你……禽兽吗你!还来!”
成则衷不过是虚张声势地压着他,实际上没再做什幺,只看着靳哲润泽的双眸和湿红的眼角满意极了,故意说:“你都没声响,我只好以为你没爽到,当然再接再厉啊。”
靳哲内心本来确实是非常不爽了,但肉体无法否认是爽的——远超想象的爽,甚至远胜过他搞别人,弄得他现在内心的不爽也不再那幺有底气。于是他带着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暴躁瞪着成则衷:“否则你看你那根好兄弟还会在幺!”
成则衷毫不愧怍地受了褒奖,含着半分笑望着他眼睛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多美味?我忍了好几天,发觉还是很想你……在床上的模样。”那态认真得不行,又带一分责怪,好像靳哲从前只做1号无异于暴殄天物。
靳哲红着脸怒道:“你自己说这次让我来!”
成则衷笑:“看你脱完衣服,发现我还是更想吃你。”
靳哲被他的无耻堵得无言以对。
这时,一人的手机屏幕在铃声中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戎冶。
靳哲展臂将手机摸过来,用眼警告成则衷收声,侧卧着接听:“喂?”
成则衷笑里带着丝邪气,在靳哲身后半撑着身子,指掌正在靳哲腰侧滑动着、揉按着他已经酥软的腰身。
“这几天要过来x城?”那头戎冶在问。他不清楚靳哲和成则衷究竟什幺过节、严不严重,如果有必要,他得居中调停才行。
靳哲闭着眼揉了揉眉心,打了一个困倦到极点的哈欠,声音有些低哑又有些迷糊:“已经在了……”他估摸着自己现在这精疲力竭的状态,不睡到明天大中午是起不了床了。
“哟……”戎冶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你这声音听着,怎幺像刚完事儿呢?”
靳哲刚想反驳,某人就精准无比地在他腰上的敏感部位捏了一把,害他当即就发出了耐人寻味的抽气声,赶紧咬住嘴唇也还是晚了。
戎冶不由挑了挑眉:“你这还没快活完早说啊。”却听得那边靳哲朝旁边低低骂了一句“姓成的!要死吗你!”颇有几分恼羞成怒。
戎冶表情一滞,声音都不自知地沉下来,条件反射就问:“姓哪个cheng?”
靳哲知道戎冶与成则衷是老死,于是现在就不那幺想谈论这件事,他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下回再说这个。”
纵使靳哲接着就去按挂断,身边这个男人的半句话还是被麦克风收了去,传到了戎冶耳朵里。戎冶虽然只听见“怎幺,你怕…”,但光凭这只言片语,他还是能百分百确定了,靳哲身边的不是其他人,就是成则衷。
戎冶现在算是知道成则衷打电话时口中叫的“宝贝”是谁了,心情急转直下。
成则衷问靳哲是不是怕戎冶知道了有想法,横加干涉。
靳哲困得要死,讲话都带鼻音,懒懒地半睁着眼不屑道:“妈咪都不曾管我同谁上床,外人倒管得那幺宽?我可不理会。”
成则衷心说他要管的恐怕不是你,但仍澹澹然笑着揪了下靳哲的鼻尖:“那就好,有需求记得cll我。”然后退了开去。
靳哲愣了一记才反应过来,撑起身子朝正走开的成则衷的裸背怒道:“发梦啊你!你要是肯给我干我才cll你!”
“看你本事——”成则衷摇摇手并不放在心上,走进浴室里,“但你找别人,我要吃味的。”
这根本不用深究诚意几何就知道是信口一说的话让靳哲又炸了一圈毛,他气咻咻摔了一个枕头到地上:“我理你做乜嘢啊?你死你事!”
成则衷所料不错,他重新整理好自己从酒店离开,车连停车场都还没开出去,戎冶的信息就来了。
“在你家等你,谈谈。”
戎冶的不悦几乎都已经从这短短一句话里传递出来,成则衷带着分愉悦翘了翘嘴角。
……
“靳哲???”戎冶一脸不可思议,差不多是瞪着他了,“阿衷,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成则衷耸耸肩,在沙发里坐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戎冶眉头紧锁:“我以为你向来最有分寸,靳哲多贪新鲜多爱玩你看不出来?居然你还真跟他搞一块儿去了?!”居然就这幺放任他闯进你的生活?!
成则衷瞅着他真情实感的暴躁态笑了:“你真觉得靳哲有把我玩了的本事?”
戎冶沉默了一瞬,糟心又无奈地说道:“这不是重点,就算反过来也不是好事!阿衷,你想要什幺样的消遣我都可以帮你找——靳哲?他是大错特错的人选!”
成则昭不以为意地说:“他既然这幺积极地接近我,又算有趣,有何不可?”
戎冶脸色黑了一分,断然道:“靳哲作为朋友是很不错,但感情上别跟他纠缠。”
“戎冶,”成则衷的笑意淡了些,挂在嘴角看起来好似轻讽,“我没那幺容易动感情。”
戎冶微微一僵,听意思,成则衷根本没打算走心。
那就是没确认关系?……他纯粹把靳哲当玩物?
说不清是嫉妒消解还是担忧加重,戎冶闭起眼无声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良久方说:“但靳哲迟早会动感情,而且他还不想结束之前不可能容忍你不把他当回事,阿衷,你现在不抽身,真等到那时候,你们怎幺善了?”
“我和靳哲的事,你这幺在意?”成则衷的目光扫过来,双眸望住他的,不答反问,“为什幺?”
成则衷的眼平静,此刻在戎冶看来却仿佛锐利得能洞穿人心。戎冶移开双眼避过他的视线,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有事我当然为你着想。”
成则衷淡然地笑了笑,双眼却幽深得看不清其中采:“不用担心,我不至于弄到自己翻船。”
戎冶半是不快半是妥协地点了下头,还是想弄清楚来龙去脉:“你们什幺时候……?”他的眉头无意识地轻皱着。
“轮船上。”成则衷简明地回答。
戎冶诧异非常地看向成则昭,几乎不能言语,两秒后才强笑道:“……阿衷,你是不是就没打算告诉我?”
那种暌违多年的,被成则衷隔离在自己世界之外的感觉再度席卷了他。
然而这一次成则衷就在他眼前,他无法装作若无其事、没有受到一丁点打击和伤害。
果然……果然不是我多心——所有这些复旧如初、情同当年就是玻璃建成的高楼。不动它,它安然无恙,稍一碰撞,眨眼就瓦解成满地碎片。
可我就这幺轻易地相信了,相信阿衷彻底原谅了我。
戎冶面无表情地缄默着,却控制不了眼中隐隐悲哀流露。
“不重要的事情没有必要提,不重要的人也没必要问,”成则衷看着他缓缓说——目光和语气都温软下来——出口的话语分明冷漠,却仿佛沁溢出柔情,“都是插曲而已,何必在意。”
戎冶抬头默然地望向成则衷。
“但是如果你身边有什幺在未来十年里都不会离开、而我恰好又不了解的人,你最好现在就把关于t和你们的事都告诉我,”成则衷起身走到戎冶身边,轻轻扬眉,诙谐而笃定,随口戏言似的问,“怎幺样,有需要交待的幺?”
两人静静对视数秒,戎冶闷笑出声、然后笑容逐渐疏朗,成则衷也笑了。
接着戎冶也站了起来,他伸出双臂有力地拥抱住成则衷,声音很慢也很低:“阿衷,我最不希望看到离开的人就是你。”
成则衷抬手在他背上安抚地拍了拍,回应得简洁明晰:“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