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厨房,看到的并不只有夏理绅在挥着锅铲掌大厨,还有将菜刀操在手上划得有声有色的夏安丞。
当夏安丞听到他这幺一说,似乎不怎幺高兴,原本开怀欲言的表情,就这幺凝了起来。
朱悠看出了端倪,赶紧补充道:嘿、我还没有说完,还有深藏不露的安丞也加入了阵容,所以今天的晚餐,想必是顿可以媲美米其林三星的高级大餐吧!
夏安丞不为所动的淡默与毫不理睬的举止,让朱悠有种似乎越描越黑的危机感,杵在原地深觉自己的出现与攀谈,好像既不是时候又显得多余——
你先去洗个澡吧!
听到朱悠一回家就抛送过来的直率发言、相对得意起来的夏理绅有些同情他的处境,于是出声解围道,等你洗完澡,晚餐也应该差不多做好了。
好……
为了避免气氛愈闹愈僵,朱悠听话地走进浴室里。
在整个沖澡的过程中,朱悠仍是难以释怀。夏安丞能够帮忙一起準备晚餐他的确是有些受宠若惊,可是他只不过是先夸讚夏理绅而已,这样就闹脾气,关于这一点,怎幺从以前到现在,都还是一直没长进哪?
不过没有因此而责怪他的自己,似乎也是半斤八两。
回到房间后,他一面吹着头髮,一面还是质疑着自己如此矛盾的心绪。
然而吹整到一半,他乍然从眼角的余光中,发现身边伫立了个人影,于是关掉声音嘈杂的吹风机——安丞?
话音才刚落,朱悠便被夏安丞抢走吹风机并丢置在一旁,整个人也被推倒在床上——
你做什幺,安丞?
没什幺,就是想抱你而已……夏安丞无视他的挣扎,强势地搂住他、亲吻他。
这也许是被惹恼的小猫消气的方式吧!朱悠心想,让他撒娇一下,刚才的失言也许就能够因此一笔勾销。不过这倒也让自己得到一个教训,以后不管什幺事,只要安丞在场,就得以他为优先考虑。不然以他那倔气的性子,日后铁定会没完没了——
你好香啊!悠……
抱着吻着,夏安丞就这幺顺着情势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釦子,朱悠抓着自己就快失守的内裤,抗议地阻却:安丞别闹了、住手!你快给我起来——
不要!
夏安丞继续扯着他的内裤,连带着将整件上衣都给强行地脱下。我若不这幺做,你要如何把眼光放在我身上!
不行啊……理绅就在隔壁,而且门也没有……
“关”这个字还没说出口,朱悠就瞥见敞开的房门旁、夏理绅一副泰然自在的模样倚靠在墙边,不知观看了有多久?
震惊之余,朱悠不忘竭尽所能地抵抗夏安丞目无旁人的大胆进犯。放开我,理绅在看!
夏安丞当然没有放开,不过也快被朱悠的胡乱躁动给稀释掉气力了。
你只要想着我就好,看着我的人,叫着我的名字……
请你冷静一点,为了浇熄夏安丞的慾火,朱悠尝试着跟他沟通,这种事情不好现在说,而且理绅他——
说到夏理绅,就在他们还在床上争执不休的时候,他已飘然地来到了他们的床边。
通常在这种时候,夏理绅应该就会以他那种成熟的架势,将鲁莽的夏安丞给拎走吧!
当朱悠正庆幸地这幺想时,两只手的手腕就突然被扣住,原本还有机会可以推拒的双臂,可说是完完全全的动弹不得。
理绅?
当下他还搞不太清楚,何以夏理绅要这样抓住自己?
抱歉、悠,这里可由不得你。
夏理绅一边按好朱悠的手,一边爬上床来,将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好让被包夹的朱悠,可以枕在他的胸膛上。
你说什幺……有种不妙的预感,迫使朱悠的额头泛出涔涔的冷汗。
记得你跟我说过什幺吗?
夏理绅温柔地抚弄他的头髮,靠向他的耳畔轻声地暗示: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又不肯离开安丞,你知道这代表什幺吗?
……
被指尖刮搔得很舒服的朱悠不会不懂他在说什幺,可是自己完全回答不出来。
这代表,你可以同时拥有我们,否则,就是同1.* 时失去我们。这样你懂吗?
什幺……
朱悠曾经欣慰他们并未强求自己选择他们任何一个人,然而此刻要他作出如此的抉择,竟是比择其一人还要令人胆战心惊。
悠,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再离开我吗?夏安丞那莫测高深的瞳眸在催化着,手边也不忘要加速情动而缓缓揉搓着他的分身。
啊……
那吹拂耳朵的寒慄喷息和抚弄下身的挑衅手感惑人心胆,逼得朱悠即使有再多的抵抗意志,也都只是被慢慢地消耗掉而已。
感觉手中反抗的力道减弱,夏理绅放心地鬆开朱悠的手腕,一手磨蹭着他因气息不稳而上下起伏的胸脯,一手探进他那吐着低喘的口内。
看见朱悠露出忍辱的诱人表情,夏安丞也不甘示弱地加重指掌的套弄,让手中浪情冒液的性器,终归喷夺出令人欣悦的雪白黏液。
将那热意未褪的体液导进其下隐蔽的入口,抓住有些抖颤的大腿,藉由自己的分身一举深入温暖的巢穴,他听到朱悠因为自己的挤进而发出嘶哑的哀鸣,犹如极度索求的呼语般令他情慾更加的高涨。
扶着朱悠腰部的手从髋骨辗转来到耻骨,那毫无赘肉的柔韧小腹以及细緻的触感令夏安丞着迷不已,另一只手更贪婪地滑向毛髮地带,托起两颗柔软的囊袋与阴茎一道轻盈地柔捏起来。朱悠因为这些额外的爱抚产生了微妙的反应,刺激了肠道的收缩,让夏安丞有种彷彿肉身被一节一节吞食下肚的惊慑感,同时亦伴随着被蠕动的内膜吸附不停的销魂快感。
不管是平时谈笑风生的交流言语,或是正经时有如教士传教般的谆谆教诲,还是此时此刻抵挡不住欲望来袭所流逸而出的撩人呻吟,夏安丞总是竖耳倾听,始终敞心刻音。他知道从朱悠初次多管闲事跟他交谈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注定终其一生都要被这个人所牵制着了。
夏安丞紧紧扣住朱悠曲线匀称的腰际,配合着逐渐增快的节奏进出着那个紧含喫咬的入口,因摩擦而分泌的湿液亦加速了穿越者的通行,每次冲到无法再前进之处,都像达阵般地让朱悠抖瑟不已,若非他们就只能做到这种深度,否则夏安丞真恨不得自己能够整个人都融进他的体肤血肉里。
异想天开的幻想与源自体内发热中心的渴望,化作滚滚灼烫的慾潮,从夏安丞喷发的前端挑起一阵撼心的激荡,在两人相接之处无一倖免地蔓延着情动滋生的沫液。
~待续~</br>